向霜霜猛的坐起来,和林澈来了个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接着又看了看林越之,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三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尴尬到爆了!
就在林澈绞尽脑汁怎么糊弄她时,睡迷糊的向霜霜额了下钻回被子,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响了起来。
“迈尔斯,你个孙子折腾死老娘了……我咬你个锤子……呜呜……我要不去啊……谁来救救我啊……我真的会被弄死的……呜呜……混蛋,老娘跟你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呜……我才二十五岁,你个混蛋都已经四十五岁了,白赚我二十年,跟你同归于尽亏死我了……呜呜……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断断续续的嘟囔声从被子里传出来,一会霸气的像个爷们,一会又变成了受气包,反反复复,梦里向霜霜还在被迈尔斯欺负……
做梦说胡话呢还能加减乘除,服了她了!
林越之绷不住笑了起来,被向霜霜这个程咬金一捣乱,什么火气都没了,留下一沓资料,回家继续抱着枕头睡觉吧。
第二天,林澈正在洗漱时房间来传来一阵哐当砰砰,接着向霜霜一脸苦大仇深的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Miss林……我真的不想去……那个德国佬肯定是故意折磨我啊……我有恐高症,那个跳楼机有五十多米,从上面看下去,人小的就像蚂蚁,我想想两条腿都在发抖了……Miss林……你救救我好不好?”
“别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林澈送上同情。
“可是真的很恐怖……都怪那个混蛋,害我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林澈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有点不自然。
“我昨天都梦到他了,竟然变成帅哥来骗我!”
“如果你不想去,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好了。”杰西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她们。
“我的小语种也是德语,怎么样?你不去我去。”杰西都快嫉妒死向霜霜了,明明大家都是一个箱子的,凭什么不选她?
再说,如果那天没有林澈,向霜霜能通过考核?还不是一个大笑话吗?
私下去找唐纳修,结果老东西给她一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运气运气,她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差呢?
第一天搬进宿舍就被林澈当场打脸,第二天被导师Chlo关照,如果再敢在聊天室胡说八道,她这辈子都别想拿证,害得她这一个月都是夹紧尾巴做人,好不容易以为能表现一回,没想到还被向霜霜出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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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看着杰西,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杰西冲为难的向霜霜挑了挑眉:“怎么样?想想那个跳楼机吧,很害怕吧?既然那么怕,干脆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去替你接待迈尔斯。”
“我……”向霜霜挣扎的看向林澈,她真的很害怕那个跳楼机,每次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如果她有心脏病,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林澈什么都没说,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
她的年龄最小,却是这批学员中最理智最牛逼的一个。
向霜霜暗暗想了下十八岁时的自己,每天都被语数外的考卷包围,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学习,就连吃饭上厕所都觉得是在犯罪,这么咬牙走到这一步,而她竟然败给一个游乐场?
这么窝囊的向霜霜连她自己都看不起!
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岂不成了大笑话?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还有让人的道理?
“我想好了!我不让给你!既然我决定入这一行,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工作岗位上!在我们中国这叫爱岗敬业,死得其所!我生的光荣,死的也光荣!”
“你!不识好歹!”
杰西扔下这句话气呼呼转身,她就张大眼睛看姓向的出丑!
砰的一声传来关门声,惊的向霜霜一蹦三米高,下一秒,苦着一张脸对上林澈:“Miss林,我该怎么办?我说大话了啊……我……我是不是自己在找死……”
林澈笑而不语,拍了拍她的肩膀。
“Miss林……”
“记住刚才说的话。”林澈边朝外面走边挥手,就连初出茅庐的向霜霜都那么有干劲,她怎么能输?
背后传来格叽格叽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向霜霜在挠门口。
“Miss向,加油!”
换了衣服出门,临走给向霜霜捏了捏拳头,打车去酒店,到的时候哈妮娜正在房间吃早餐,秘书在一旁汇报一天的行程。
两个视频会议,上下午各一个,晚上是酒会,今天只要林澈把人伺候好了工作才算结束。
会议不需要林澈参加,也就是说白天她又空闲了下来,只等晚上开工,不过就算没什么事可做,大老板不发话,她只能呆在酒店里待命,幸好哈妮娜住的是套房,餐厅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哈妮娜和秘书在书房开会,她就到客厅看书。
哈妮娜结束上午的会议走出书房时,看到林澈坐在飘窗上一手拿着书专心致志阅读的画面。
她还是第一次正眼瞧她的这位临时翻译,真的小的有点过分。
皱了下眉,轻咳一声。
林澈合上书,“哈妮娜夫人有何吩咐?”
“你今天到底几岁?”
“十八岁……零四个月。”
听到她的年龄,哈妮娜的眉头都能夹断苍蝇大腿了。
林澈知道她在想什么,多说无益,实力说话。
“如果哈妮娜夫人没有安排,是否可以用餐了?”她算好时间叫好客房服务,饭菜不冷不热,正正好好。
秘书也很吃惊,一一取下餐盘上的保温盖,竟然全都是她家老板喜欢的食物。
林澈淡淡一笑:“我可不想成为饿死老板的第一个翻译。”
下午,哈妮娜继续开会,林澈还是自己打发时间,到了傍晚书房的门才打开,哈妮娜有点恍惚,脸上带着疲惫,秘书把她扶到沙发上,刚想转身,林澈端来一个餐盘走过去,秘书定睛一看,不耐烦道:“我家夫人不能吃蛋糕,拿走!”
“这些蛋糕全都用的是豆乳,没有放一滴牛奶,夫人大可以放心吃。”
“你知道?”牛奶过敏除了家人和贴身秘书外没人知道,哈妮娜面露惊讶,第一次正眼看向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