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冶如今也无可辩解,他也明白,先前船只被劫,也与皇后有关。
他咽了口唾沫,缓缓抬头道:“请娘娘给他一条生路,臣必有大礼相赠。”
桂枝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眉头一抬,顿时威仪尽显,回道:“本宫若是不给,于大人莫非打算强抢吗?”
于从冶双手抖了抖,再度躬身道:“臣手下今日在水路截获一艘小舟,其上有人,他二人说是皇后娘娘您的人,臣也一并带过来了,若是共犯,便将此二人一并杀了吧!”说完,他一抬手,后方军士当即压着两人走过来,正是霍弘与纪小姐。
而那纪小姐一看见于斯言便吓得浑身抽搐,目光游离。后者也是紧紧地盯着她。
毕竟是水路,即便霍弘功夫再高,也不可能躲得过万箭齐发。所以被捉到,他也是十分无奈。
桂枝眉头微皱,向北也是如此,可当下确实不好办了,今日这三个如果要死,只能死于斯言,而另外那两个人必须活着。
可眼前对方带着数千人,而且从对方刚才的语气里来听,周围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所有路上都被他们设了防,为的就是阻止自己传信给朝廷。当下他之所以还能与桂枝交流,完全是因为他儿子还在桂枝手上。他既然敢带那千余人来到这,他就敢让这些人动手。
思索许久,桂枝总算点头,“小于衙内毕竟是初犯,不知者无罪,便且绕过一回,不过那二人确实是本宫的人,于大人得放了他们。”
“谢皇后娘娘,臣谨遵皇后旨意。”于从冶当即便让人松绑。
桂枝见纪小姐与霍弘站到身旁,更加笃定了这于从冶有着鱼死网破的可能,所以便吩咐向北放了于斯言。
向北却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好不容易能让这家伙伏法,就这么说放就放了?他上前一步,气愤道:“可是……”
“放了他。”桂枝最后又说了一遍,向北这才不得不照做。
一众人被松开,于从冶走上前施礼道:“叨扰皇后娘娘了,臣这便回去管教犬子!”说完,他的眼睛在一旁田埂上扫过,紧接着便回身揪起于斯言。
大队人马乌泱泱地又走了,桂枝坐了下来看着火堆。
如今传信给朝廷肯定是不行了,若是提及一丁点关于此处的事,不仅送信的人性
命难保,就连其余人估计也有危险。
所以当下只能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临安,霍弘向北等人自然不行,临安韩侂胄的眼线众多,他们回去明晃晃的就是报信儿的。
必须是一位所有人都不熟的人去送信,可此人该是谁呢?
“姜先生……”桂枝看向姜夔,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者拱手,静待吩咐。
她继续问道:“本宫想请您帮个忙,不知先生可否替本宫去苏州传马画师来一趟?”
姜夔当即应下,但又不解地问道:“草民遵旨,不过草民斗胆,皇后娘娘让他来做甚?”
桂枝并没有多说,只是淡淡一笑道:“本宫想请他来作一幅画,先生可以替我转告他,画的名字都已经拟定好了,就叫踏歌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