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润州府郊外田野,连一处能深过膝盖的水坑都没有,何来的涝灾?“这里哪里像是遭受涝灾的样子?”桂枝身后,向北一边打量一边呢喃。
后者扫视一周,片刻后回道:“田埂距离江岸不过百米,水渠修缮完整,地势也颇高,若非连年的暴雨,根本不会达到淹没农田的程度,可是你看,田边除了一些荒掉的庄稼地之外,种植的全是茶叶,几乎看不到其余任何农作物。”
向北上前摘了一片叶子仔细端详,随后放在口中轻抿,当即回道:“茶?这里哪儿有什么农田啊?分明是茶田。”
偌大的城郊,竟然只是用来种茶?
片刻后他像是又想起什么,紧接着问道:“那所谓的涝灾地区,究竟在哪儿?除了润州临江,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桂枝仿佛隐约感受到了什么,但又模模糊糊没有轮廓,是以当下也说不出什么。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别动,恁是啥人?”
闻声,向北和桂枝齐齐转身,却见几米外立着一位老者,他双手持着一柄犁地的耙子,对于眼前的这两位明显有戒备。
向北见是一老朽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但仍往前一步,说道:“老头儿好生无礼,
第十回城中岂识农耕好,却恨悭情放纸鸢染
你可知这位……”
话还未说完,桂枝便将他拽到身后,紧接着一步迈出,浅浅施礼道:“老人家不必惊慌,我们兄妹是从安阳来的,乘着商船路过此处,见这周围种了茶叶,心里好奇便来瞧瞧。”
老者闻言,布满皱纹的脸这才稍显松弛,出了一口气后他放下耙子:“只要不是官府的人就好!”
桂枝与向北二人对视了一眼,隐约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老先生此话怎讲?”桂枝问道。
那老者苦笑一声,擦了擦手走上前,细细打量桂枝后不觉一愣,显然是被后者的气质惊到了,许久后这才开口:“瞧您这面向,也像是位富贵夫人,安阳距此不远,按理也该知道这润州府衙的做派。”
向北见状当即开口:“也是近几月才回的安阳,先前都在临安。”
“原来如此,临安来的?那真个是贵人!”老者肃然起敬,拱手施礼,随后指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处土院,“若是二位不嫌弃,可随俺到家里歇歇脚,吃口热茶。”
“距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倒也合适,那便叨扰了。”桂枝笑道。
三人边说边朝那土院而去,再一瞧这周围,有不少这样的院子,想必住的都是城外的农户。院子都是红土砌的,来到院内,只见除了一头瘦弱的老驴之外,便只有一个存干柴的木棚,还有一间屋子,屋子并不大,门口便是一个土灶正烧着水,简单的桌椅在边上,里屋则是一张床,一切都十分朴素。
老头手脚麻利地收拾出桌椅,示意桂枝与向北落座,随后他热情地问道:“两位既然是临安来的,想必也喝过不少好茶,不知可尝过咱这镇江的金山翠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