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喊着奔过去,但孙浩早就死了,尸体都硬了凉了。
但他不死心,死命要把孙浩放下来。但任他怎么努力都放不下来。
“我来。”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搓着手上前。
这青年一米八的个子,午高马大的,一看就知道经常锻炼,是个猛男。
但李玉篆却看着那青年就皱了皱眉,一定不行!因为她感觉这青年太弱了。
这种弱不是身材上的弱,而是他身上的气!
果不其然,那男青年爬上椅子,一碰尸体就是一个哆嗦,接着居然吐着白沫摔下来。
李玉篆走到孙胜利身边:“胜利叔,你如果想把孙浩放下来,最好是找几个杀猪匠或是抬棺的金刚来。”
孙胜利一怔。
刘秋云恨恨道:“用不着你多嘴,要不是你,孙浩不会死。一张嘴就死人的遭瘟丫头!”
李玉篆小脸一沉:“不要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而把责任都推别人身上。”
要不是他们不听劝,孙浩不会死。但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孙胜利已经快崩溃了,实在不忍打击这个平时对自己很好的胜利叔。
李玉篆的话一出,一些老人就议论开来,“杀猪匠身上煞气重,也克得住。对,金刚也是。”
“阿辉,你帮我去请人。”孙胜利抹了抹泪。
孙胜辉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大半年小时后,只见孙胜辉领了四个男人回来。
四人都是抬棺的金刚,对这种事有经验,当即指挥人抬来一张八仙桌。
四人一起站到八仙桌上,一个抱着尸体,大喝一声,就把尸体轻轻松松放了下来。
早有细心的人在地上铺了草席,孙浩一放上去,孙胜利和刘秋云抱着就拼命地哭。
“别哭啦,先让孩子回家去。”筒婆婆说。
孙胜利便抱着孙浩回家。
“回去了。”邓虹一把拉上李玉篆,转身回到家里不,邓虹板着脸说:“说过几次了,不准乱说话。”
李玉篆皱眉:“难道就让孙浩挂在上面?”
邓虹微微一叹,“那孩子真是……命苦啊。”
邓虹也是看着孙浩长大的,别人都不跟李玉篆玩,就孙浩不忌,孙浩死了,她也伤心惋惜。
“好啦,以后不准了,听到没有?”邓虹说。“你现在快去上学。”
李玉篆知道,现在自己不上学,邓虹又要各种训了,想了想只好转身出了门。
等晚上回来,那边已经设好灵堂了。
李玉篆知道现在邓虹一定不让自己去,那刘秋云也对她有意见,只好自己呆在家里。
写作业写到九点多,准备去洗洗睡了。
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开着灯,她还是有些怕,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
黑呼呼的院子,昨晚孙浩就站在那里的……
“你等着吧,今天晚上,还得再死一个人。”突然,一个像小孩子一般的声音响起。
李玉篆吓了一大跳,抬起头,只见一只黑猫卷缩在柜顶,“你……你还没走!”
又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别装了,一点也不凶。”黑猫说,“我若真要害你,你反抗不了。”
李玉篆眼里这才露出惊惧之色,但却一脸镇定的模样,但过了一会,她就真的镇定下来了。因为正如它所,这些精怪若真想害她,她早死了。
“你不要怕我,你们不是常把五大家仙供奉当保家仙的吗?”黑猫说。
李玉篆眉一挑:“你想我们供奉你吗?”
“不用。”宁潇跳到她的书桌上。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找你,你信不信?”
“不信。”李玉篆想也不想就摇头。
宁潇扶额,跟以前一样。他一本正常地表白,她一本正经常地不相信。
“你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人吗?”宁潇又说。
“不觉得。”李玉篆摇头。
“先这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就今天,你怎么看扁那青年不行?”宁潇说。“那青年长得也健壮。”
“你看出来我看扁他了?”李玉篆一怔,“嗯,怎么说呢……他的那种,叫气场吧。”
“行里那叫气机。”宁潇说,“也是阳气和阴气。那男青年长得刚猛,但却虚有其表,身上的阳气非常弱。”
“是这样吗?”李玉篆瞪大双眼。
“你要当阴阳先生吗?”宁潇突然说。
李玉篆脑袋一歪:“我为什么要当阴阳先生?”
“因为你灵觉太敏锐,很容易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阴邪之物最喜欢你这种人了。你不当先生,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入道,前几世她就没有入道。因为灵觉不敏锐,也就没有入道的天份。那都是因为缺了一魂一魄。
而现在,他已经把那一魂还给了她。
那一魂有她前世的道行,再加上他这些年的修行。所以她一出生就自带百年道行。
幸得还有一魄在他体内,否则她三魂六魄齐全,阴阳眼就要开了。
这阴阳眼一开,就百鬼缠身,不得安宁。别说长大,怕一出世就被阴物弄死了。
李玉篆皱眉。
宁潇又说:“当了先生可以挣很多钱很多钱!”
“什么,很多钱!”李玉篆激动地站了起来。
宁潇嘴角一抽,果然恐吓不及诱惑快!
“不过,你若入道的话,就会患上五弊三缺,我给你算过,那会是权缺。”
“权缺?”
“那是一生不能有权!”宁潇说,“即当大官。那已经是五弊三缺中最轻的了。”
“你是想我给你当出马弟子吗?”李玉篆说。
宁潇脸一黑:“我不出马,你等着。”
说完跃出了窗台,不一会就叼回来一个包裹。
李玉篆打开,发现里面是三本书,还有一把匕首。那书分别是《行气三篇》《驱邪三篇》和《堪舆三篇》。
李玉篆翻着书,“嗯?”
她翻着那些书,眼却暗暗打量这只黑猫,这些书,她感觉一股子正气,不是邪物。这猫能拿出这些来,应该也不坏的。
况且,正如它所说,它要害自己比吃豆腐还简单。
她想着,一把抱起黑猫:“好吧,我相信你。小黑。”
“你早就该信我了。等等……小黑?”宁潇整个人快要崩溃了。“我有名字,我叫谢宁潇。”
“谢宁潇?跟你一点也不搭。”李玉篆却不赞成,“还是小黑更顺口。”
宁潇直想给她一爪子,冷森森地瞪她:“不准叫我小黑。”
“那我叫你潇潇吧。”李玉篆说。
宁潇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