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往女生宿舍的方向一看,东方鹏怎么瞅都瞅不出个眉目来,笑了笑:“老吴,你们怎么看?”
吴大师双眼瞪得大大的:“怎么会……”
“爷爷,什么情况?”吴哲皱着眉。他爷爷这反应,难道真的是什么刀煞局?
“的确是刀煞局!”吴大师满脸不敢置信,居然真的是刀煞局!而且还是开了刃的,极为尖厉!
李玉篆微微一笑,原来的刀煞局很难看出来,但一开了刃,那气势就十分明显!
吴大师老脸有些挂不住,呵呵尴尬笑了两声:“真是后浪推前浪啊!李大师名不虚传!”
吴哲清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仍然嘴硬:“现在死了人才这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你不过是念这所学校,第一个发现而已!”
李玉篆冷冷扫了他一眼,她早就看出来了!却道:“不论是不是第一个发现,我没摆显的意思!难道发现了就藏着捂着,不告诉人?任它发展下去?”
怼得吴哲整个人都不好了。
几人下了楼,往学校走去。杜校长刚好站在门口,看到东方鹏,一惊之下连忙迎上去:“这不是东方老先生吗?”
“你好……”却不知是谁,望了望李玉篆。
“这位是杜校长!”李玉篆说。
“噢,你就是杜校长!你好你好!”东方鹏笑了笑。
“东方老先生,半个月前,谢谢你给学校捐资整改。”杜校长说,又是一叹:“可惜迟了一步呀!半个月前,李玉篆同学就说这地儿不好,让平了,我本想改成草地,要是草地的话,昨天那女生跳下来……说不定还有救!”
吴哲和吴大师听得一怔一怔的,特别是吴哲,脸涨得通红!
刚刚他才讽李玉篆不过是刀煞局开了刃后太明显才看出来而已,仍然不及他的爷爷!现在杜校长一席话,可是啪啪打脸啊!
人家早就说这地儿不好,让平了!为什么让平了?自然是看出了刀煞局!细想一下,半个月前,不就是开学没几天吗?
“这两位是……”杜校长望向吴大师和吴哲。
“这位是吴大师和他的孙子。”东方鹏说,“吴大师是平洋市玄学协会的会长。”
“原来是会长!你好!”杜校长虽然不信玄学,但正如他自己所说,尊重每一个领域,所以很有礼貌地上前握手。
吴大师却满脸都是尴尬。以前人家叫他一声会长,他会自豪,现在叫,他总觉得受之有愧!他这个会长,可连身边这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都比不上!
杜校长见都是这方面的人,就说:“对了,李同学,你不是说要打听学校建校时的先生么?”
“对哦!”李玉篆望向吴大师:“当时建女生宿舍,吴大师有没有挖到宿舍
“不是我。”吴大师摇了摇头,“学校是五十多年前起建的吧?当时我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入道没几年,哪有能耐接这种大活儿。其实当年建校时,的确听说有些邪性。”
吴大师回忆着皱了皱眉,“当时好像的确有些邪事儿,咱们平洋很多老前辈都摆不平。后来从外地来了一名云游的高人,是他摆平的,并建了学校。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说台阶这一片不可挖到超过十米!当时那一片是草地来着,并且多年来一直是草地!直到四年前要改建宿舍。我还记得那句话,所以建宿舍时并没有建在那个位置,而是建在前面不远。”
“他没说不能建台阶吗?”李玉篆皱眉。
“我当时只是个愣头青,入行才几年,连凑上去都不够格,哪够资历被嘱咐!他那句不可深挖,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哪能知道更多细节!而当年很多有资历参与的老前辈,也死光了!不巧的是,这件事之后,我就离开了平洋,北上发展,直到二十年前才回来的。”吴大师说,“反正我记忆中是有那么一件大事在来着,即使我不知道里面是否真的有厉害东西,我斗不斗得过,我也不好冒这个险,对吧?”
“那么,那名道人,你得记他叫什么名字吗?”李玉篆说。
“这个我倒是记得很清楚,那道人当年也不比我大几岁,好像还比我小的样子,才二十岁出头!当时我就想啊,明明才跟我差不多大,怎么如此厉害啊!所以我牢牢记住了他的名字,他叫张宪先!”吴大师说。
“啊!”李玉篆一惊,“那是我师父!”
“啊,你师父?”吴大师惊了,“真的假的!”
李玉篆重重点头。
吴大师接着就捂额叹笑起来:“怪不得!真是一脉相承!也只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才配有你这种惊才绝艳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