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说的话,栗糖都懂。
但是……
这太多了。
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傻也好,她还是要遵循自己的原则。
“谢阿姨,谢谢您。但这东西太多了,我……”
谢夫人立即就说道:“太多了的话,那好办,减少几件,到时候有时间了,我再陪你来买。”
谢芸说完,就看向导购员,选了几件她觉得非常合适栗糖的衣服留下。
然后就很爽快地说道:“好了,我刚刚说的这几件都留下,结账。”
导购员:“好的,谢夫人。”
栗糖完全插不上话。
“……”
随后,谢夫人又领着她选了一套首饰。
栗糖拒绝了,又像是没拒绝。
反正就是她说什么都没用。
四人也没逛多久,就逛了两个多小时。
然后,沈知意和栗糖还有事,就回了百绣阁。
“呼~”
栗糖回来后,就瘫坐在了地上。
沈知意看她长长地松一口气,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栗糖:“我有点不适应谢斯南他妈妈的热情。”
沈知意:“这谢夫人的态度改得确实挺快的,不过,我看谢夫人应该是真的挺喜欢你的,应该不会找你和斯南哥的麻烦,多接触几次你应该就适应了。而且这谢夫人应该也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
栗糖能看得出来,也能感觉得出来。
她现在只是有点不适应,倒是不反感。
“对了,别说的事了,你不是说要和傅总复婚了吗?复了吗?”栗糖问道。
沈知意:“他出差去了,等他后天回来再去复婚。”
栗糖问她:“想好了?”
“嗯,想好了。”沈知意点了点头。
栗糖:“你们两个,兜兜转转还是彼此,也只能说明,天注定不让你们分开。”
要复婚的事,沈知意还没有告诉傅修言。
她要是告诉了他,他估计都不会去出差,或者是连夜赶回来。
当天晚上。
沈知意吃完晚饭后,陪楚老太太聊了会儿天,就回房间了。
今天她住在了楚家这边。
她刚洗完澡,傅修言的视频就打了进来。
傅修言看她额前的头发丝还湿漉漉的,就知道她刚洗完澡。
他开口就说道:“先去把头发吹干,乖。”
沈知意哦了一声,放下手机就去吹了。
两三分钟后,她就回来了。
“你还没忙完吗?”
沈知意从他身后的玻璃窗看到了倒影,他面前还摆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傅修言:“忙完了,只是回来酒店的时候开了一个视频会议,刚结束。”
沈知意突然微眯着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又没吃晚饭?”
“今天太忙了,所以没时间吃,杜衡已经去让酒店准备了,一会就送过来。”
沈知意知道他每次一忙起来就会把饭点忘记,所以他的饮食一直都不规律。
最近这段时间和她待在一起,倒是规律了一些,但只要她不在,就会恢复原来的习惯。
所以在他出差的时候,沈知意特意跟杜衡说了,一定要提醒他按时吃饭。
没一会儿,杜衡就回来了。
“傅总,您的晚餐送过来了。”
“好,放外面的餐桌上,我一会出去,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的,傅总。”
沈知意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说了一句:“别等一会了,你现在就去吃,这都快十点了。你就把视频打开,我看着你吃。”
男人闻言,看着视频里的人宠溺一笑,“好,现在就去。”
说完,男人便起身出去了客厅。
沈知意趴在床上,手机立在了床头,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视频里的男人吃饭。
等他快吃饱后,她突然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傅修言。”
傅修也立即就应了她一声:“嗯,我在。”
“等你回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
傅修言看了她一眼,问:“现在不可以说吗?”
她摇了摇头,“不可以,得要等你回来才能说。”
傅修言:“好,我后天就回来,或者我尽量把工作提前结束,明天回去。”
“你不用这么赶,也不用那么着急,你把工作时间缩短了,加班加点的,那其他人也要陪着你一起熬,一起赶,难免工作上会有些纰漏,没必要,我又不会跑了。”
沈知意说。
傅修言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杜衡突然又回来找他,说有一件工作上的事需要现在解决。
是一份合同出现了问题。
沈知意闻言,便说:“那你们先忙,忙完之后你早点休息。”
说着,她刚准备挂电话,傅修言就说:“不用挂,你就这么陪着我,不说话也行,你困了就先睡。”
沈知意:“哦,好。”
然后,傅修言就去忙了。
但是他把手机放在了她能看到他的地方。
有时候,沈知意会觉得就这么看着他,就算不说话,也挺好的。
等傅修言忙完后,发现她已经睡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看她真的睡熟了,他才把视频挂了。
沈知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收到了傅修言给她发的早安信息。
她回了一个表情包,然后就起身洗漱了。
她正好准备下楼的时候,就碰到她三哥从房间出来。
楚辞看她满脸的笑容,便问了一句:“一大早的,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说来听听,让三哥也开心一下。”
沈知意:“我怕我说了你会更加不开心,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楚辞微眯着眼睛,“那我更要听听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我开心不起来。”
“到时候三哥你就知道了。”
沈知意卖了一个关子。
说完,她就转身下了楼。
楚辞看着她的背影,一脸疑惑。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情。
他追了上去,搭着她的肩膀,问道:“是不是麦甜跟你联系了?”
楚辞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麦甜的下落。
这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他之前倒是小看她了。
沈知意摇头:“没有啊。”
就算有,她也说没有。
“真的没有?”楚辞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