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本来就瞒不住她,他没打算瞒着。
“嗯,小伤,不碍事。”
十分钟后。
傅修言就出现在了沈知意的病房。
沈知意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绑着纱布。
“就伤了这里?”沈知意问他。
傅修言笑了笑,“嗯,就这里,没别的地方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检查一遍的。”
沈知意假意拍了他一巴掌,“别跟我耍流氓。”
傅修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骗你,就是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已经缝好了,而且不痛不痒的,不用担心我。”
沈知意抬头凝视着他,询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划了一道口子?”
傅修言突然俯身靠近她,双臂撑在她身侧两边,和她面对面地看着彼此。
他眉眼带笑,薄唇轻启:“说实话,当你看到我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是不是很想我?”
沈知意:“我是担心你出什么事。”
傅修言:“担心那也是想我了,才会担心。”
“……”
她没说话,一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样子。
男人漆黑的眼眸突然变得灼热了起来。
他说:“我也想你了,而且很想。”
说着,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扣着她的后颈,薄唇堵住了她的红唇。
“傅修言,你……”
沈知意压根就没机会开口说话。
他轻车熟路地就撬开了她的唇齿,攻略城池,索取着属于她的清香。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技巧,以及熟悉的温柔和霸道。
沈知意在他温柔的攻略下,迅速沦陷。
病房里的温度逐渐上升。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
结束后,两人都微微喘着气。
沈知意缓了缓说了一句:“你就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傅修言的手托着她的侧脸,拇指轻轻地按揉着她的嘴角,说道:“你这要是能传染给我,早就传染了。”
“……”
好像也是,在此之前,他们就已经亲过了。
沈知意眨了眨眼睛,说:“我饿了。”
傅修言笑着道:“好。”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沈知意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
“不是,傅修言,你还没回答我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刚刚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差点忘了。
傅修言简单地跟她阐述了一遍。
“市场部一个被开除的员工,在公司跳楼,我拉他的时候,不小心划到地。”
沈知意闻言,眉头一皱。
“傅修言,我希望你能时时刻刻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位。”她说。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她还是很自私的,因为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有任何的危险。
而她也没有要求他不要见死不救,但救人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在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逞强得好。
傅修言明白她的意思。
“事发突然,救援队还没赶到,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
下午,傅修言因为还有事要处理,不得不回一趟公司。
他刚离开,栗糖就来陪她了。
“糖糖,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因为她出院的事,百绣阁的事就都落在了栗糖身上。
栗糖从桌子上拿了一根香蕉,说:“没事,我都习惯了你经常不在。”
沈知意:“……”
她这话也没什么毛病。
“吃吗?”栗糖拿着香蕉问她。
沈知意摇了摇头,“不吃,你吃吧。”
栗糖便自己剥了一根,吃了起来。
随后,她说道:“意意啊,你说你今天是不是犯太岁啊?”
沈知意:“什么意思?”
栗糖跟她解释道:“意思就是说你这一年都诸事不顺,你自己想想,这一年里,在你身上发生过多少事?而且还不是小事,件件事都能要你命的。你啊,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简直就是女主光环。要是换作我,都不一定能有这运气。”
沈知意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这一年里,在她身上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而且是一件接着一件,感觉没完没了一样。
栗糖:“等你这次出院了,我们再去寺里拜一拜,我已经提前给你找好了寺庙,大家都说那里灵。”
沈知意一向不相信这些不科学的鬼神之说。
但有时候,你不相信的话,好像它又存在,你相信了,好像又觉得挺离谱的。
总之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聊着聊着,沈知意就问她:“对了,你最近和斯南哥怎么样了?”
栗糖:“别跟我提他。”
沈知意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怎么了?”
栗糖撩了一下长发,“其实也没什么,跟他没什么关系。”
沈知意闻言,眉尾微挑,“那就是和谢夫人有关咯,她找你了?”
她一猜即中。
“嗯。”栗糖点了点头,“他妈妈也挺搞笑的,就跟那些老土的电视剧情一样,甩给我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让我远离她儿子。”
沈知意:“……”
栗糖开始叭叭地吐槽起来了。
“首先,我和谢斯南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让我离开什么啊?还有,这也太抠搜了,别人电视剧里都是上百万的支票,怎么到我这里就只有五十万了?老娘又不缺她那五十万。但凡她当时要是给我甩一千万,我肯定就收了。”
“……”
沈知意听着她的话,笑了笑,“所以你是嫌谢夫人给得太少了。”
栗糖:“有那么一点点嫌弃,毕竟我也可以甩给她几十个五十万。还有,是她儿子追我,又不是我追的她儿子,所以她凭什么让我离开?”
沈知意:“确实有点不讲道理。”
她倒也不怕栗糖吃亏,毕竟有她这张嘴在,是吃不了亏的。
“那最后呢?”沈知意问她。
栗糖耸了耸肩,“被我说了一通,他妈妈就没出现过来,而且我也把他妈妈说的话录了音,发给他听,他说这件事他会解决,估计是他去找过他妈了吧。”
因为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总不能一个人背锅。
总之,她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谢斯南是当事人之一,他有权知道这件事。
沈知意给她竖起了一个拇指。
这确实也是栗糖的行事作风。
“你别让自己吃亏就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跟我说。”沈知意说。
栗糖挑了挑眉梢,“吃亏这种事,在我这里不存在。”
沈知意笑了笑,“那就行。”
而此时。
盛星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修言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还有迟宇和谢斯南。
他们刚刚聊完公事。
因为三个人一直都有合作,有些事,都是亲自谈的,很少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