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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年3月2日
6:10p..
萨尔贡荒野
距罗德岛本舰2.5K.
两个身穿沙地吉利服的人,正坐在沙地上,把头放进了一个形状奇特的\"瞄准镜\"上。
“(大炎某地方言)一定给你保到个逢赌必赢,无论开船三公麻将~
“(大炎某地方言)样样皆皆顺利~六合彩我逢开~
“开单中单,开双中双~
“买特马中特马~
“买平马中平马~
“三中三,二中二~”
“(乌萨斯语)唱啥呢?”
被打断的札拉克明显有些不满:
“祈福的,亦或是给死人唱的,都一个东西。”
“*乌萨斯感叹用粗口*,随你吧。”
札拉克被这么一打断也没心情唱了。
他把头重新迈进瞄具之中。
全覆盖的瞄准镜清晰无比地显示出罗德岛那正缓缓放下的接驳区,在热成像\/夜视仪\/白光瞄具的清晰视野下,他们甚至能看清正倚在一旁的墙壁上抽烟而被某个医疗干员揪着鲁珀耳朵大骂的某个罗德岛干员。
全息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的数据,是导弹落点以及制导系统的输出。
哥伦比亚\"标枪\"单兵反装甲高精度导弹。
还是改进型的。
导弹发射架的一旁,是一根连接了导弹尾端的导线。
\"呵,你看,这罗德岛像不像个等撅的‘鸡\"?
\"现在看来,差不多。\"
“我第一个,你第二个。”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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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准了再打!发射!”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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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就在第一辆车刚刚进入接驳区,第二辆车刚刚开上罗德岛那开放的尾端时,两枚导弹轰然爆开,瞬间连车带人一起摧毁在这里。
那个被劝戒烟的鲁珀见状,整个人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他眼前刚刚还挡在自己身前的医疗部的预备干员瞬间被猛烈的爆炸撕碎、烤熟,而他本人则还停留在上一秒自己吞云吐雾来维持的大脑的清新感。
“嘶——”
烟烧到了他的手指。
在这一刻,他体会到的,不仅仅有疼痛,更有自心底拔地而起的,最为透彻的恐惧。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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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听我命令,随我冲锋!”
九举起了长槊,而整合运动的骑兵也转瞬即至。
“杀——”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而近点那些偷袭的整合运动成员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伪装。手上拿着一杆莫辛纳甘便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RpG的作用十分明显,敌人的车队瞬间被冲了个七零八落,而前车和二车被击毁后的残骸也十分有效地阻挡了罗德岛的干员们关闭接驳区舱门的想法。
这里就是一个最为致命的口子。
“踏踏踏踏.........”
一名骁勇骑兵,越过了残骸。
长槊瞬间扫断了两个后勤部预备干员的头颅,然后将眼前的区域纳入到整合运动的控制区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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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状况?!”
灰烬慌了。
R6小队的众人手中的枪械早已在之前的行动中将子弹彻底打光,而这次遇袭很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袭击。
什么人会对一个药企产生这种心思呢?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他们遭遇到了袭击。
“用他们那所谓的源石剑,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以自身自保优先,情况不对立刻后撤!”
“我*汉斯猫粗口*的,这是骑兵!”
这片大地上的骑兵。
钢铁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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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是,罗德岛的内部却并没有半分警报声响起。
了望塔上的狙击干员的头颅上插着一根箭矢,正中眉心。
接驳区尚未呼叫增援,便被来如影去如风的骑兵直接剿灭。
新型甲胄虽然失去了重骑兵该有的重型突破特点以及强大的冲击力,但也是完全够用了。
罗德岛2F后勤部可露希尔小店
可露希尔正在愉快地喝着机油。
刚刚的震动她也听见的,不过这有可能是罗德岛在接受大型物体时产生的正常位移,她也并不太在意。
而眼前的一封突然弹出的电子邮件,打碎了她那本就为数不多的休息时光。
然后,她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我*优雅的血魔俚语*啊,dijkstra......怎么是这家伙!?他不是在哥伦比亚吗?”
咔哒咔哒。
她点开了这个独一无二的特殊邮件。
toclosure
亲爱的closure,好久不见。
你最近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上次我们一起行动还是在夏天吧?
Grace当时联系到我,说你有个点子的时候我还有些吃惊,毕竟挑衅卡西米尔的商业事务网络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这也确实是你一贯的风格。不管怎么说,这真的很愉快,也就比我们上上次在哥伦比亚干的那一票要差那么一点点!干得漂亮!
但你也知道,无论黑掉多少家银行,解决多少个富人,哪怕半座城市的无人机都听我们号令,机械化作乌云,胆小的家伙吓到惊声尖叫——
成效都是一时的。一时的,就等同于徒劳的。
这不能够达到我们最深层次的目标,closure.我想,身为身处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组织之一的你对此深有体会。
对了,closure。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们说过,我认识的一个感染了矿石病的男人的事情吗。
那个男人原本是个健康的人。
接受了还不错的教育,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成了家,不过还没有孩子。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的矿石病,总之有一天早上他去上班,公司告示栏里就张贴了关于他得病的消息,所有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这事儿说实话,我都懒得去查,无非就是妒忌、陷害、明争暗斗那一套。
不管怎么说吧,自那之后,这个人的生活就全毁了。工作丢了,妻子也离他而去——无可厚非,毕竟我们都知道这种病会传染。
我碰上他是个偶然,帮他也是一时兴起。修改一下资料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太简单了,动动手指的事儿,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很神奇,对吗?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认为他遭受的待遇并不公正,于是我就那么做了。
我自认自己帮了他。
...............但事情的发展,和我想的不同。
如果你在我的身边,一定会打掉我手里的烟吧,哈哈哈........
他没有重新过上原本那样的生活。
我重新遇到这个人,是在哥伦比亚外的荒野上。他加入了一个感染者组织。他对我说,因为他们在乌萨斯的同胞需要帮助,所以他就过来了。
closure,你猜猜这段故事中,我想告诉你的是什么?
是眼睛。
他们费尽心思找到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感染者是什么来头。
他们风尘仆仆,装备落后,而且大多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