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
战车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入木三分的物体。
前段尖锐、中段冰冷........
箭矢。
什么人,会这么用箭矢呢?
“笃笃笃笃........”
“*俄罗斯粗口*!这是怎么回事?!”
战车迅速地将门闩再次插了回去,而巡林者的脸上则是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是援军!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得救了!”
正所谓——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蓦然回首,万水千山只等闲!
战车将信将疑地拉开了门。
箭矢依旧在不断地落下。
其破空而出的呼啸声并没有为战车所听到,但眼前的惨烈景象他还是见识得到的。
“嘶——”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箭矢如同暴雨一样落在了宅邸门口的土地上,精准地击穿了畸变体的头骨与喉咙。
由锋锐飞矢编织成的暴雨没有分毫停歇,就像是风暴席卷了大地。
巡林者也走出了门。
断掉的手腕被他拿在手里,弯刀挂在他的腰间。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将弯刀跨在了左边。
“这是........”
战车将自己那因各种原因而正在不断颤抖的双手重新搭在dp-28上,止痛药让他重新拿起武器,但现在貌似已经不需要了。
“这个手法......是那个年轻人吧。”
巡林者说道。
战车虽然不太理解他口中的年轻人是谁,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风暴止歇了。
地面上,那些由源石技艺凝聚而成的箭矢也轰然破碎,随风而散。
罗德岛的游击队,也涌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只白狼,和一只白色的萨卡兹。
Storye一手拿弓,一手不住地在自己的头上擦汗。
游击队的战士们迅速接管了战场,虽然爆炸引开了绝大多数的敌人,并且造成了十分不俗的杀伤,但这并不意味战斗结束。
“我本来以为这就一普通的救援任务,没想到居然捅了老挝。”
Storye自嘲地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
巡林者拍了拍Storye的肩膀。
“老了老了,让你看笑话了.........回去请你喝酒!”
“........行吧。”
战车看着眼前的情景,整个人都是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
所以这才是罗德岛真正的实力?
哪怕这只是一个精英干员?
怪不得啊怪不得........
他神色怪异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dp-28轻机枪,又看了看四周那尚未被风沙所掩盖的痕迹,整个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各单位,注意地下,就地建立有效防御设施。术士,加固这里的地面。”
“是!”
啊?
战车整个人都十分诧异地看了看小跑上来的两名术士,在一阵他不能理解的辉光下,这里的地面瞬间变得如同水泥一般坚硬。
“???”
.............
1090年3月1日1:30p..
萨尔贡长泉镇领主府旁边的安置村
长泉镇实际上已经被黑金国际彻底接管,并且成为哥伦比亚实际意义上在萨尔贡的第一个军事基地。
源源不断的、各种各样的器械从遥远的哥伦比亚被送到萨尔贡,旧有的民房被推翻,新的军事设施被重新建立起来。
当然,黑金国际虽然可以立刻消灭这些萨尔贡镇民,但罗德岛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已经让他们吃过一次亏了。
他们并不想再吃第二次,因为主要战力不在这里。
因此,虽然他们把原长泉镇的居民全部逐出了长泉镇,但还是修建了一个小小的安置村。
“科恩、库兹、蒂娜、亚历山大。”
谢尔盖走上前去,逐个握了握手。
而皮加尔,则是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只是我们应该做的。”
灰烬摇了摇头。
“我们引发了这场危机,所以我们有义务将其终结。”
“不,如果不是我那无可救药的弟弟,一切都不会发生。”
皮加尔接过话。
“他已经受到了最为公正的、来自人民的审判。有一说一,我本想为你们准备报酬的。但是,如你们所见,整个长泉镇已经毁了。”
皮加尔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剩下的资产,我想全部投入到镇子的复兴上。现金酬劳......可能没法支付给你们。
“——但这座房子里,只要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尽管拿。”
皮加尔撤出一个身位,露出了新长泉镇后的老长泉镇领主府。
“最好把它全拆了搬走,这样我就能和活下来的人一起建造新的长泉。”
灰烬稍作沉吟后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
灰烬朝着一旁正在和谢尔盖一起看书的战车,挑了挑眉:
“亚历山大?”
战车从眼前的小红书里抬起头来,看清来者后,又自顾自地缩了回去。
“这头盔挺合身的,我能留着么。”
“嗯哼。”
“的确,甲片亮到能闪瞎眼睛,我想给盾上也安一个,以后就用不着电池了。”
“哈哈哈哈........”
灰烬看着周围爽朗大笑的众人,走上前去拍了拍皮加尔的肩膀。
“这件事情的结果,我们都很满意,已经足够了。”
“这,不需要更多的吗?”
皮加尔明显有些疑惑。
“我的武器、父亲的其他收藏,你们都可以——”
“不用这么客气,你或许更需要这些东西。”
皮加尔很成功地被打出了硬直加沉默。
“......谢谢你们。”
最后,一切的一切,还是结束于一声道谢。
灰烬点了点头。
“走吧各位,我们该离开了。”
............
临行前,谢尔盖在长泉镇的安置村的一个铁皮房子前站定。
虽然是铁皮房,但外面还是精心打造了一个石砖制的烟囱。
屋前的道路一尘不染,而屋子上面挂着一个老旧的包铁木牌匾,上面用萨尔贡语写着:
\"巴图金店\"
是的,萨尔贡有许多土特产,其中之一便是金子。
都说萨尔贡遍地是宝,但在千百年来的采掘下,这片地区的自然环境依旧在不断恶化着,而这句安慰赏金猎人和探险家的俚语也随着沙暴而去。
\"砰砰砰”
铁皮安置房的\"房门\"十分简陋,如果有风吹过,便会让整个房子都发出\"叮零当啷”的响声。
饶是如此,谢尔盖还是这择先敲敲门。
只有燥热的风与呼啸的鼓风机声。
“吱呀——”
谢尔盖推门而入。
安装不到位的合页猛地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外面又热又闷,而金店里面更是闷热得不成样子。
源石小风扇\"嗡嗡\"地转着,为这里的空气流动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现在的他,那本就因天气而软趴趴的菲林耳朵干脆彻底趴了下去。
不过他那正不断摇动的尾巴显示着他此时此刻的兴奋。
他下意识地用袖子抹了一下脸。
\"巴图!巴图!你人在吗?!\"
他几乎是喊着,一路喊到了柜台边。
这时,一个赤着上身、浑身大汗的卡普里尼才撩开布帘,从房间里走出。
虽然是卡普里尼,但他浑身上下都是古铜色,身上壮硕的肌肉能让博士看了直吸口水。
巴图。
“诶!谢尔盖!你来了!”
他也同样喊着。
金店全店上下都由他一人操劳着,巨大的噪声一直在侵扰着他的听力系统。
腿上的源石结晶也同样示意着他的感染者身份,但他本人似乎毫不在意。
谢尔盖扬了扬手里的源石锭:
“我要的戒指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