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莫纳的国旗早已被禁止在公共场所出现,不过,这座监狱里倒是还留存着数面国旗。
博雷罗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箱子,将其交给自己的副官后,便戴上了雷诺伊尔同款Sh马斯卡2型重型防爆头盔。
异铁制作的头盔厚重无比,它戴在了萨卡兹的头上。
什么时候……卡兹戴尔也能复国呢?
他不清楚。
他只不过,是一个打心眼里认为自己是一名卡莫纳人的萨卡兹罢了。
他提起了自己的冲锋盾RpK16。
“出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迅速地振奋了所有矿区人的民心。
他们明白,以前的生活已经不可能回来了,现在他们要做的,是赶走一切来犯之敌!
这份激情,从普瑞森矿洞,一路传开到四周的所有游荡者聚居地。
他们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在曾经的罪犯和狱卒以及白狼连队指战员的指导下,朝着周边的科伦势力驻地冲击而去。
而载着博雷罗的直升飞机,在黑钢国际的飞机后,朝着电视台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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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纳欧特斯山区——马尔洛斯平原——马尔洛斯山区交界处前线要塞中闸
班杰明·雷诺伊尔看着自己的手表,然后抬起了头。
他依旧戴着那副墨镜,迎着阳光,看着被曙光渲染的坦克。
t-34-85。
“唉……”
这种老古董也得拉出来遛遛了,看来,是真的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了。
卡莫纳保卫战——亦或是说,“秋分战争”中,自己率领着一众北方军,在这里连续截击了好几波南方军后却被发现自己做了弃子,这也让他更加明白政治斗争的黑暗性、残酷性。
他必须在卡莫纳站稳脚跟。
这次进攻,特维拉支持了他们这些“卡莫纳本土势力”,但他更加明白的是,两大国之间肯定有一定的意思,去重新挑起“卡莫纳内战”。
虽然卡莫纳绝对不能再次遭受到战争的冲击,但苏梅克委员会依旧默许了这次战争的发生。
他……再一次被当成了大国竞争之中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数辆防空导弹车和其他的各式各样的主战坦克从大开的两道闸门中源源不断地驶出,大地轰鸣,残阳如血。
“……”
雷诺伊尔依旧沉默着。
他不知道接下来,整片卡莫纳地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有心无力的,被卷入战争浪潮之中的,活生生的人罢了。
阿贾克斯·琼斯在他的身旁默默地矗立着,近卫营早已准备出鞘,向敌人亮剑。
不过在此之前,近卫营最大的任务,是保卫好雷诺伊尔长官。
黑色的耳羽轻轻地在空气中颤抖着,红色的贝雷帽和手上的AK12让他感到一阵熟悉。
他看了看手中的汽车旅馆主客房钥匙,紧紧地攥在手心后,扔进了背包里。
他从未忘记——也不敢忘记——乔木镇农场中,人民生活的困苦与悲凉,同样的,是听完自己汇报后雷诺伊尔长官的久久沉默。
同样是为国而战的士兵,同样是为国而战的军队,却在这片大地上被当成了彻彻底底的弃子。
因此,现在,他们正为自己而战。
瓦伊凡戴上了他的Sh马斯卡2型重型防爆头盔,接过身边黎博利递过来的K14射手步铳后,检查了其中满满当当的61穿甲弹后,大手一挥。
“……传令,按照新的通讯讯号,保持通讯,登车!出发!目标,卡莫纳电视台!”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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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纳北部山区北部山区酒店d栋三层
弗雷德抚摸着手中那张暗金色的光碟,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那枚纯金婚戒,早已被他多次按压而产生变形的婚戒再一次狠狠地嵌入到他的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稍稍抑制自己的痛苦与哀思。
他又望向窗户前的枇杷树。
卡莫纳地区的气候其实并不适合种植枇杷,这还是他托多斯从大炎带来的枇杷枝,后来被他亲手嫁接在一棵松树上。
北部山区,林木涛涛,水清冽见底,自然风景秀美,前有松涛阵阵,后有皑皑雪山,是有名的高原旅游景区,景色不输尼泊尔东北的雪山酒店。
这座酒店本来应该是世界享誉的大型酒店,度假圣地,甚至是接见国家领导人的最优选,不过现在……
弗雷德看向这颗枇杷树,上面结出来黄澄澄的枇杷让人看上去就一阵心旷神怡、垂涎欲滴。
他摇了摇头,转身下楼。
这片大地上唯一的一棵枇杷树,就是北部山区酒店内部的这棵。
数年的岁月过去,弗雷德每年夏秋交际之际,都会望着结满枇杷的这棵树出神。
她……
她经常咳嗽,在自己当特遣队员的时候,每次回去的第一份礼物,是一份安东尼家族在弗洛安皮诺地区生产的玫瑰插花和外贸进口的枇杷。
她爱枇杷的清肺止咳,她爱枇杷的味美甘甜,她爱枇杷的清脆爽口,她爱……
她不在了。
他获得了机密文件,但永远地失去了她。
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能够将这枚婚戒,亲手带到她的无名指上。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之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之前有一名特遣队员攀上了这棵树,并用搭配了9*19达姆弹的SIGpx冲锋铳杀掉了他的两名得力副官——兰德·尤文和施耐德·尤文。
这种行径同时触碰到了他的两个底线。
就连他的副官尤文们都从未见过如此暴虐的弗雷德,那个特遣队员被硬生生虐打了一个月才被弗雷德用FNFAL从四肢到头部一铳一铳地点死。
“笃笃笃”
令他十分熟悉的敲门声响起,将弗雷德强行拽出了回忆。
“……进。”
年老而沙哑的声音响起,弗雷德并没有回头,而是把眼睛对准了夕阳。
夕阳同时也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孤独而落寞。
咔哒。
利亚姆·尤文背着他的FNFAL,大步走了进来。
不太一样的是,他并没有使用那把原厂裸改的FNFAL,而是一个搭载了pZ3热成像、铳机里是满满当当的61穿甲弹的满改长管FAL。
“老大,安东尼家族的直升机到了。”
“……我知道了。”
弗雷德强行打起精神,挥了挥手屏退了利亚姆。
他看向被摆在桌子上的INd战术头盔ER雪山纪念涂装,上面搭载着一个光洁如新的t7热成像仪。
墙上的铁质铳械展示台上,挂着他的“林中人”涂装FNFAL,西贡诺夫SVd-S狙击步铳和一把AR30高精度栓动狙击步铳。
他走上前去,取下了那把“林中人”FNFAL,并且将INd战术头盔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年迈的菲林再一次踏上了战场,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从未忘记过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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