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许羡回来,大老远就听到自己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他立在窗外瞥了一眼,除了温桃和季怀瑜,还多个邱晓荟。
沈多芙脸上难得露出畅快的笑意,他便也不拘着她,心想着总要散场的,他晚点再回屋。
他在书房里一等再等,等到夜半子时,没人来通知他可以回屋。
做什么都没有心思,遣人去问,回来支支吾吾的,他心底的火一下就喷出来了。
火急火燎的回主院,一踏入房门,酒气熏天,季怀瑜抱着沈多芙又哭又闹。
“青寻?快来把这醉鬼给我叉出去!”许羡怒道。
青寻只当听不到,提前回屋睡觉。
“反了,真是反了!”许羡气得肝疼,只能大声朝外喊,“无忧无虑!”
“她已经很可怜了!让她在这睡吧!”沈多芙将季怀瑜扶去暖阁的软榻躺下。
“那我睡哪?”许羡瞠目。
“你睡书房吧!”
“……”
许羡心知沈多芙是故意如此,他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低头笑道:“好!你高兴就好!”
“只要不见到你,就很高兴!”沈多芙挑衅的笑道。
“好!好的很!”
许羡忍了,转身就走,他心想谁不可能天天在别人家主院,和他抢女人睡。
可他没想到,季怀瑜的脸皮,简直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夜夜醉酒,夜夜睡主屋。
没给男主人留活路。
都察院。
许羡将周庭深骂了个狗血喷头。
周庭深一脸懵逼,在无忧无虑的提点下,才恍然惊觉:“原来季怀瑜搬你家去了?”
“说是住侯府,陈家心里膈应,不愿意去提亲!”无虑再度提醒。
“笑死!”周庭深目瞪口呆,大声斥道,“住我家就膈应?她心里的人是你,住你屋,陈家就不膈应了?”
许羡凉凉的瞥过去一眼,周庭深立刻又改口道:“这个蠢货!她真以为陈家不提亲,是因为她住哪吗?陈家根本不可能向她提亲!”
“你要不管,我就逼陈家去提亲!”许羡的忍耐力已经到极点了。
“亲者痛仇者快啊!”周庭深瞪圆了眼,急道,“你让我怎么管!我冲进你屋里,将她扛走吗?”
“也不是不行!”
“……?”周庭深。
于是入了夜。
周庭深跟着许羡回了沈府,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墙根边守株待兔。
“这才刚开始喝呢?要不我们去别的屋……等?”周庭深建议道。
“不要!就在这等!”许羡固执的说。
这一等,等到了月上枝头。
“我觉得咱俩现在像两只癞蛤蟆!很可笑!”周庭深打着哈欠,无比佩服许羡的毅力。
许羡居然一动不动的蹲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