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来了?”沈多芙微讶,印象中,只见过萧星朝,没见过许羡啊?
“昨夜啊!挺晚了,他一来就坐你床边,看了你一夜!”方草顿了一下,敛眉道,“许羡居然都不睡觉了,你说奇不奇怪?”
“......”沈多芙凝眉不语。
“你们也很奇怪。”方草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邱晓荟问道,“听说许羡又纳了个妾室进许府了?这正室都还没进门,他已经抬了三个妾室进门了,这吃相多难看啊!”
“你消息可真灵通!”沈多芙讪笑两声。
“温姨娘今早用膳时犯恶心,姑母遣了大夫来诊脉,因为月份还小,喜脉并不明显,大夫只是怀疑,可能是有孕了!”邱晓荟小心翼翼的说话,目光直盯着沈多芙瞧。
沈多芙垂着眼,神色淡漠,只是没了胃口。
许久,她才道了一声:“好事,看来得去打枚长命锁了。”
方草反倒气坏了,拍桌子怒道:“我的天哪,这个许羡假惺惺的装什么情圣啊?我真以为他心里只有你了呢!原来之前只是没有开窍!这庶子眼看着就有了,还让你吃避子汤,这个混蛋,真真气死我了!”
沈多芙原本觉得自己没什么感觉,但是被方草这么一说,心里顿感委屈极了。
“表哥让你吃避子汤?”邱晓荟震惊不已,“怎么可能?”
“避子药都是我配的,他一再叮嘱,要温和一点,不能伤身!”方草还以为许羡只是觉得时机不对,或者是沈多芙不想要,他不得已为之。
“你今日闷闷不乐,是不是因为你姑母刻意要让你来告诉我这件事的?”沈多芙问邱晓荟。
邱晓荟目露羞赧之色:“一半一半,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沈多芙顺着邱晓荟的目光望向方草。
方草才知自己成了不能听秘密的人,心里格外的难受,但她素来脸皮薄,被人如此排斥,也不好再坐下去,便哼哼的起身离开。
一出门,邱晓荟便关上了房门。
方草心痒难耐,强迫自己离开。
出了院子,便见许羡大步流星的走入,他似乎是刚下朝,身上降紫色朝袍未换。
“你又来干什么?”方草一见他就来气,她平生最恨骗财骗色的负心汉。
许羡全占。
“我找我娘子。”许羡脚步未停,神色冷凝。
“哎呦,你还知道是你娘子啊?过几日搞不好就不是了!”
听此,许羡顿住脚步,面对方草,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方草整个人被阴影覆盖,迎上许羡漠然的眸子,默默闭上了嘴。
“她是不是又跟你说,想同我和离了?”许羡知道的,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只要一逮着机会,一定会同他和离。
“没有啊!”方草生怕给沈多芙招去什么祸事,她斟酌着道,“她什么都没说,她特别好,真的,你马上就要有庶子了,她还准备去打只长命锁送礼呢!”
谁知,许羡的脸色越来越吓人,方草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懊悔道:“是我多嘴了。”
许羡没再说话,大步朝里走。
房门闭紧,许羡在门口踌躇不前,里头传来女子谈话声,方才似乎在谈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音量压得很低,外面听不清。
这会,似乎是谈完了,开始闲聊,没有控制音量。
邱晓荟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要么温姨娘根本没怀或者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要么就是表哥真的不想要孩子!”
“温桃若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为何眼巴巴的收入府中?给自己找绿帽戴也就算了,还给别人养孩子,他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