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骁将军威名远扬,深受百姓爱戴,就连小皇帝都要亲自扶棺后,才被文臣武将承认,才能顺利登基,坐上皇位。
许羡看着要死不活的,那张嘴真真能把人说死。
“哎哟,哎哟……这日头晒得我两眼发昏哪!我是管不了了!快来人,把轿子抬来给我!”沈三叔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装晕过去。
“……三叔!”沈多芙眼睁睁看着,自己给孟氏和许羡准备的两顶小轿,被沈三叔霸占了一顶。
沈多芙要把最后一顶小轿留给母亲,所以她恶狠狠的对史彦玉说:“都是你的错!好好扶着,能有这些事吗?你背上他,走!”
“啊?”史彦玉大惊失色。
许羡两手搭在史彦玉的肩上,皮笑肉不笑道:“辛苦了,大表侄子!”
“……”史彦玉欲哭无泪。
上山的路崎岖难行,沈多芙在前头,却越走越有劲儿。
爹,你看,这回芙儿没哭,芙儿一定能把家撑住,把娘照顾好。
待棺椁入土,一切结束,众人回府,已精疲力尽。
前院开了席,管家忙里忙外的招呼。
孟氏回到屋内,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泪早已流干,却仍旧哭声不止。
“娘,尘埃落定了,我们该向前看了。”沈多芙出声宽慰。
“芙儿,你不懂!你向前看是应该的,但我向前看,能看得到哪去?你别管我了,去看看你的夫君吧!”
孟氏的话,让沈多芙心里像针扎一样疼。
“大嫂,就当是为了芙儿,也当仔细着身子!”姑母上前安抚的轻拍了下沈多芙的肩,“芙儿,许大人瞧着不大好,你先回去,这里有我看着!放心吧!”
许羡在上山的半路,就一直由史彦玉背着,下山时已经不省人事,府里给请了大夫,无忧无虑拦着不让看。
新房外,史彦玉破口大骂:“老子背得命都快没了,现在请了大夫,你们不让进,什么意思?他出了问题,你们负得了责吗?”
无忧无虑两人抱胸而立,凶神恶煞的横在新房门口,无虑回了一句:“我们大人就是身子虚,没什么大问题,他不爱看大夫,大夫还是请回吧!”
“身子虚,开些药吃吃,不好得更快?”
“不必,有宫中御医特制的良药傍身,不敢乱吃旁人开的药!”
此话一出,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走了。
“我不管了。”史彦玉气鼓鼓的离开。
下一秒,沈多芙走进来,只望见史彦玉疾步离开的身影,边走边骂,“上京来的就是矫情!三品官了不起啊?我见过一品二品,王公贵族,也没像他这样!”
“夫人,您总算来了!”无忧无虑立刻让开,将门推开。
无忧将怀中的一瓶药,弯腰递给沈多芙,恭顺的嘱咐道:“早中晚各一粒,饭后服,还请夫人一会盯着大人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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