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几位壮士········”一位被伙计搀而起的中年人,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的,对墨璨与狼犹微微躬身施礼。
墨璨一摆手,扫了一眼几个被杀害的伙计,开口道:“前辈不用客气,这出门在外的,理应如此。”
中看人叹息一声,微咳几声后,开口道:“嗨,这一带本来太平的很。自从察哈尔部迁移至王室附近,就变得不太平了起来。”说着话,中年人便带着一脸忧色的看向了女子处。
听到察哈尔部,墨璨开口问道:“这个察哈尔部,对中原人很不友好吗?”
中年人闻言后,气愤的轻哼了一声,开口回道:“何止是不友好啊,这个察哈尔部,对咱们中原人简直是仇视到了极点。”
“哦?········”墨璨与狼犹闻言,对视了一眼,墨璨再次询问道:“这么说,自从这个察哈尔部到了此地,劫掠了我们很多人喽?”
中年人点了点头,脸色很是苍白,但由于心中燃起的愤怒,泛起了不自然的暗红之色。他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来之前,就听闻劫掠了至少不下十支中原的商队。若不是中原形势所迫,我商号是不会顶风冒雪走这一遭的。”
商人逐利,如今中原内部又是多事之秋。无论商贾还是百姓,日子过的都不怎么好。为了度日而涉险,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爹·······”中年人的话说完,被苦愁儿安慰的女子,带着哭腔也跑到了近前。中年人安慰着身旁的女子,眼神时不时的偷瞄向了苦愁儿。女子当众被胡人凌辱、虽说未得手吧,可若是传扬出去,这名声定然也是臭了大街。
中年男子在安抚了一番自家女子后,推开女子,由吓人搀扶着,对着来到墨璨身边的苦愁儿,拱手施礼道:“多谢壮士救了小女一命·······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壮士能答应。”
苦愁儿再次恢复了惜字如金的本性,他歪着脑袋简单的吐出一个字:“说!”
苦愁儿这样的表达方式,让中年人心中发苦,以为对方是猜到了自己所说何事,所以才这般冷漠。可自家闺女的名节已然无存,倘若不尽快许配人家的话,恐怕日后在无人家愿意要了。为了女子的后半生,也为了自家的颜面,中年人只好硬着头皮,对苦愁儿二次拱手施礼,开口道:“在下姓齐、名昌硕。”
说着,指了指闷头抹着眼泪,手死死抓着披风遮体的女子,继续道:“这是在下唯一的小女,名为齐悦。今日得三位壮士搭救,本应感恩戴德报答一番才是,可······在下家道中落,走这一遭也是舍命一搏罢了。如今,小女受辱,恐日后在无人家敢娶。在下今日厚着脸皮,恳请壮士将小女收下做个妾,还请壮士成全!”
齐昌硕对着苦愁儿一躬到地,苦愁儿一侧身,让过这一礼。赶紧踏前几步单手将中年人给托了起来,脸上犯了难色,而目光则向墨璨与狼犹看了过去。
墨璨和狼犹见状,对视一眼后,脸上均都挂上了笑意。知道苦愁儿不善言辞,墨璨笑着对齐昌硕开口道:“我这苦兄向来不善言辞,说来也怪,先前与令爱倒是滔滔不绝。想来、这般也是一番缘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