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与成蟜被突然闯入的墨璨等人,给吓得不轻。他们母子并未见过墨璨,但却对狼犹与苦愁儿皆有印象。强装镇定的夏姬,对着苦愁儿与狼犹怒斥道:“大胆贼子,竟敢擅闯王宫内寝,你二人这是不想活了吗?还是说,赵姬那贱人已经不识大体到了这般地步?”
狼犹与苦愁儿根本就没理会夏姬的咆哮,墨璨沉着一张脸,挥手抡枪、拍飞了挡在面前、战战兢兢的几位兵卒,他大踏步到了床榻近前。成蟜鼓起勇气,上前刚想对峙一番。可还未有所行动,便在墨璨那一瞪之威下,赶紧缩到了一旁。
看似小大人般的成蟜,实际年龄比嬴政还小了四岁。由于先天的锦衣玉食,让才满九岁的成蟜,看起来比嬴政高出了一头有余。
在一眼瞪退了成蟜后,墨璨直接伸手撩开了棉布。定睛看去后,只一眼、就已确认床榻之上躺着的人,早已气绝身亡了。
夏姬见状,满脸怒容的冲到墨璨的近前,厉声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大王无礼?来人啊,将此等贼子就地正法。”
墨璨理都没理张牙舞爪的夏姬,他松开棉布后,挥手打开了夏姬指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身为庶子,岂有继承正统之资。拿下,交由正儿自行处理。”
“你是什么东西······啊········”被无视的夏姬,早已愤怒到了极点。冲上去就要与墨璨动手,可言辞犀利的她,刚跨出一步,就被始终守在墨璨身旁的苦愁儿,一巴掌扇飞了出去。好在苦愁儿用的力度并不大,否则,夏姬就不是飞出去这么简单了。
墨家十八狼立刻分出了两人,将成蟜与嘴巴子肿起老高的夏姬,如同拎小鸡仔一样的拎出了寝宫。
“小师弟·······”墨璨一众才跨出寝宫大门,吕不韦迎面就凑了上来,先一步抬手打招呼道。
墨璨见来人后,赶紧持后进同门礼,给吕不韦施礼,同时开口轻唤道:“大师兄·····”
吕不韦满脸带笑的,上前扶起墨璨。先是开口嗔怪道:“这入的秦境,也不来看看师兄。怎么?师弟是怕师兄出不起几个茶钱不成?”
如此的大事当前,吕不韦竟与自己扯起了师门之情。聪明如墨璨,当即就听出了吕不韦的话中之意。他不露声色的对着吕不韦摆手道:“师兄多虑了,此番前来太过匆忙。此事又事发突然,故此才未能第一时间登门师兄的府邸拜访,属实是师弟的失礼,还望师兄莫怪。”
墨璨的回答,中规中矩。既亲、又远。让吕不韦听完之后,心中瞬间泛起了些许的不满。他扫了一眼站于墨璨身后的一干人等,特别是墨家十八狼。看罢后,吕不韦凑近了墨璨,压低声音直接开口问道:“师弟这是有意插足秦境吗?”
吕不韦那直言不讳的问话,让墨璨深深的看了前者一眼。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师兄多虑啦!”可还未等吕不韦松口气,随即话锋一转,墨璨开口继续道:“正儿乃是师弟我的门徒,这孩子自幼苦难受尽,还望师兄护之一二才是啊!”
这话一出口,吕不韦的两只眼睛瞬间就眯缝了起来。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墨璨、开口道:“你我师出同门,本应相互帮衬才是。师弟有话,不妨直言。”
墨璨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吕不韦的胳膊,别有所指的开口道:“师兄,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弟子若有所闪失,师弟我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我这帮兄弟也不会高兴。相信到那时,师兄、想必会更加的不高兴。师兄说、是也不是啊?”
吕不韦有一瞬间,想要直接动手将墨璨给除去。可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罢了。他虽贵为大秦之相,却也不敢轻易对如今的墨璨下手。一来,师出同门,迫使吕不韦深知墨璨的功夫不一般。二来,他也实在无法对师父有一个交代。而第三,吕不韦很是忌惮墨璨身后的那十八狼。入市多年,自然听过墨家十八狼那赫赫威名。他可不想招惹之后,让自己夜夜不能寐。
在心中快速思量一番后,吕不韦的脸突然绽放了个亲切的笑容,点头后开口道:“师弟说的是,你我即为同门,理应互相帮衬。况且,殿下乃是师兄我多年扶持的心愿,自当尽心辅佐才是。从这一点上来说,师弟与我倒是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