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有点意思……”
“大江大浪走过来，却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血衣方行面带微笑，看着站在数米外的芊芊，有些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处刚刚咳出的血。
虽然自己有无相神功的内力作为支撑，再加上一身横炼的肉体，在这个世界基本上除了枪械以外几乎无所畏惧，但是强大的肌肉，和柔软的内脏毕竟还是两码事。
如果不是这身内力及时的护住肠胃，现在就不只是咳点血这么简单了。
血衣方行又咳了几下，从嘴里吐出一小把碎玻璃。又呕吐了几下，似乎是把胃里所有的玻璃渣都吐了出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芊芊远处看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全世界有一个算一個，也没听说过能把玻璃渣都吐出来的啊！
按常理来说，玻璃足够刺穿身体内任何内脏。
大范围内出血的情况下，就算是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血衣方行先去找些干净的水漱漱嘴，这才继续开口。
“我就说嘛，作为女主角，也不太合适什么能力都没有啊。”
“是只有跟我有所接触以后才能运用吗？”
“这样说来，你的能力是替换，还是短暂的把一种物质转化成另一种物质？”
“不过你的能力运用的真差劲，要是我，我绝对不会仅仅将其转化成玻璃，而是其他物质，比如说强酸或者强碱，又或者剧毒的氰化物，最低也转化成汽油，来点火直接无解。”
“这么好的能力用的这么差，是没上过学吗？”
话音刚落。
血衣方行已经站到了芊芊身前，只是稍用些力气，就用一张桌子直接将芊芊钉在地上，让她身陷沙滩无法动弹。
沙滩并不柔软。
芊芊反复挣扎，感受到的也只有来自前后的压迫感！
血衣方行站在桌子上，双手抱胸。
“你知道吗。”
“我好多天前，就特别想直接打死你了。”
说着话，血衣方行已经盘腿坐在了桌子上，一身内力开始准转最简单的千斤坠技巧。
木桌吱吱作响。
芊芊只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压断了！
这感觉就像是进入了陷阱，两块巨石缓慢的想将自己夹成肉泥，求生的欲望在疯狂压榨出身体内所有的肾上腺素，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于氧气的巨大需求。
然而，在这两块巨石的挤压下，每一次呼吸伴随而来的都是更大的折磨！
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模糊的时候。
芊芊又突然感觉身上一松，已经满是雪花的眼前又变的模糊了一点，能大口呼吸的瞬间，就算是伴随着剧烈的胸痛，也感觉自己来到了天堂。
“我在想，现在算是开始第几句童谣了？”
“倒数第二句？”
血衣方行笑着看向脸色煞白的芊芊，心里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
同样作为复制体，有必要对彼此出手？
这个芊芊知道自己的身手，要是杀不死，一定会迎来最可怕的报复。
再说了，杀了自己这个复制体，复制体芊芊又有什么好处？
血衣方行深吸一口气，开始推断芊芊的动机。
是因为自己的滥杀让她愤怒，所以进行报复？
有可能，毕竟这里面还有她的好姐妹呢，每天看着好朋友惨死，有点报复心很正常。
或者说芊芊也知晓了后面的童谣，自己有所猜测？
这也有可能，毕竟童谣的提示也没说过是只给一个人的，也许其他的人都知道了也说不定。
血衣方行反复的思考了良久，这才开口说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