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荔的葬礼还没举办吧?”
她虽然还憔悴虚弱,可却已经没了清晨的绝望与疯魔。
“她在哪个殡仪馆?我想最后见她一面!”
裴胭媚想说别见了,可陆启霆却先一步开口。
“可以,您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我来安排,至于薛荔阿姨的葬礼,您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这话,裴胭媚和裴溪同时抬头看着陆启霆。
“姑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她已经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送挚友最后一程是她的心愿,我们该满足才是!”
陆启霆摸了摸裴胭媚的脸,温声说道。
“你该叫我嫂子,而不是姑姑,辈分差了!”
裴溪盯着陆启霆说道,虽然语气冷冰,但显然不似之前那般抗拒他与自己侄女的关系。
“称呼都是虚的,就像我现在与胭胭相处,她生气时叫我陆启霆,心情好时叫我亲爱的,有求于我时……”
说到这里,陆启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十一叔这个称呼也挺好的,我很喜欢!”
裴溪咬咬牙,忍住到嘴边的脏话,说道:“她从前没家长就算了,现如今我活着回来,她的婚事我能做主!”
“您当然能做主,正好我与胭胭的婚礼就在眼跟前,许多细节我让我奶奶和你商量,您只管提条件,我们陆家一一满足!”
陆启霆笑得如沐春风,四两拨千斤的,将裴溪的抗议反驳回去。
“我的条件就是她不能……”
“请柬我已经发出去了,虽然陆宽明去世,但婚礼不受影响,照常进行!”
在裴溪说出“她不能嫁给你”这句话之前,陆启霆提及了婚礼的事。
裴溪愣住了。
“你疯了吗?陆宽明刚死,甚至还未下葬,别说豪门守孝三年的规矩,就是普通人家,起码也得过个一年半载再办喜事!”
“陆启霆,你不怕被世人唾骂吗?”
陆启霆一脸无所谓。
“从我懂事那一刻起,我就生活在外人的唾沫与咒骂中,在这些年的经历中,我已经悟出了一个道理。”
“唾沫哪里能淹死人呢?不过是那个被唾沫埋没的弱者不敢站直身躯而已!”
裴溪盯着陆启霆许久,终于说道:“你变化真大,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任性妄为缺乏安全感的少年了。”
面前的男人强悍如一座傲然山脉,就那么稳稳屹立在她前面,风雨之中岿然不动。
“因为我有要保护的人了,我的爱人,我的孩子,都需要强大的我来保护!”
陆启霆揽着裴胭媚的肩膀,坦然注视着裴溪的眼睛。
“您心里是认同我这个人的,只是您无法接受我姓陆的事实而已,但您忘记了,我身体里流淌的不光是陆宽明的血脉,还有我母亲!”
他第一次提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杨素素。
“就算陆宽明的基因肮脏恶毒,可我母亲是善良温柔的,她赋予我躯体和生命,曾给予我人间最美的爱。”
“胭胭说,我母亲的基因一直潜藏在我意识里,在我每一次走错路的时候,她都会提醒与监督我!”
陆启霆说道:“等我查清我亲生母亲的过往,等您知道她是如何一个优秀的女人,您一定会欣赏她,连带着爱屋及乌接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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