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过后,晚上是隆重的大型宴会,宴会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人们笑语欢歌,频频举杯。
贾德金悄悄地从宴会大厅走了出去,景卫凯看到了便环视一下四周的人们,悄悄地尾随贾德金走了出去。
来到外边景卫凯立刻感到空气凉爽而清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景卫凯走到贾德金身边非常客气地问道:“贾旅长!出来透透气啊?”贾德金听到后边有脚步声,知道有人跟来了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是景卫凯,当然他认为是刘小虎旅长。
贾德金便回答景卫凯说道:“啊,是刘旅长啊!是,我出来透透气,屋里有点闷,好像空气也不好。”
“满屋是酒气能不闷吗!再加上有人抽旱烟。我也有点受不了,但没办法就得陪着吃喝。看你出来了我才出来的,也是他们忙着敬酒唠嗑,没人注意我。”景卫凯附和着贾德金说道。
贾德金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想起了贾文龙,贾文龙这么大的时候正和自己较劲呢。
想起了贾文龙又想起自己的孙子贾永玉,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年人是赵玉娘的外孙,到他家满地跑的那个小姑娘将翠兰的儿子。
看着贾德金在沉思,景卫凯问道:“贾旅长想啥呢?”
贾德金听景卫凯问他,便没有把自己想儿子想孙子的事情说出来,而是说道:“我这眼皮怎么老是跳呢?跳得心烦巴啦的!”
“哪个眼皮跳?听老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景卫凯闲着有点蛋疼就有些调侃地问贾德金。
贾德金说:“左眼跳!”景卫凯急忙说道:“跳财!肯定的,你有财!”
景卫凯话音刚落,贾德金:“哎呀,右眼又跳了。”
景卫凯刚想说有祸,但这兵荒马乱,整天动刀动枪的如果说有祸,人们是很忌讳的。
于是说道:“你那是左眼跳大劲了拐到右眼,跳的根在左眼。你跳的还是财!”景卫凯小小的年纪还真能胡咧咧。
贾德金听了景卫凯的话笑了,他说道:“你小小年纪挺会说话,当旅长白瞎了,当个军长司令啥的还差不多。但话又说回来了,我总觉得要出事。”
景卫凯一愣,他觉得贾德金说出事应该有根据,六十多岁的人,又经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
景卫凯便问贾德金说:“你的根据是什么?能说说吗?”
贾德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从打我到这三不管地区就觉得这地方是个是非之地。眼前发生的一切我觉得就是出事的征兆,一切来得突然,来得让人难以接受。这是我的感觉啊,刘旅长,我这是随便和你聊聊,毕竟我们都是反共先锋军的人。你别介意!”
景卫凯笑着说:“我不介意,我们还是加点小心为好!”
景卫凯话音刚落,突然南边传来激烈的枪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再加上冬天的空气干净,没有水蒸气和灰尘。
所以,枪声传得远,而且听得也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