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卖归卖,这套四合院你必须给我老大便宜点。”疤瘌头李老四和他老爹说话毫无尊敬可言,不仅直呼其名,竟然还敢语气不善。
向北见他那副模样,照着他的大腚就是一脚。
“和叔叔说话客气一点。”
“行行,老大,我听你的。”
李老三眼见自己的混蛋儿子吃瘪,立马大笑出声,拍着向北的肩膀说道:
“好小子,单冲你能收拾老四这小子,我也得给你便宜点。”
“叔叔,我最看不上这些顶撞父辈的逆子,收拾他实在是出自我的本心,所以您不用给我便宜,房子卖我就行,我不差钱。”
“你小子对我脾气,不行我必须给你便宜点,来咱们先进院参观一下我家的房子。”
李老三热情地拉着向北的手便往院里走,两人十分默契地都没有搭理疤瘌头,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
“喂,李老三,大哥,你们等等我呀!”
“叫爹!”
眼见着追过来的疤瘌头称呼他老爹还是这么的不客气,向北当即眼睛一横,待他过来又是一脚。
“是是是!老大我听你的,我喊爹……”
“哎我槽!小伙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来,快过来!别搭理李老四。”
老爷子和向北勾肩搭背,结伴进了院。
这套院子很大,四进的四合院,其规模是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所无法比拟的。
只是院内的房屋有些破败,多需要修葺,看上去颇有些落魄豪门的意味。
“叔叔,您这院子!”
“是破败了些,家道中落,独子又不争气,平日里游手好闲,花钱如流水,只知败家不懂养家……唉!”
李老三一声叹息,有道不尽的哀愁,听闻他所言,向北不由得又瞪了疤瘌头一眼,恶狠狠地叫道:
“李老四,你给我过来!”
“老大,我来了!什么事?”
疤瘌头正在一旁摆弄着藤椅,被向北这么一唤,立马丢下藤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还什么事?让我来告诉你是什么事,你这个不孝顺的混蛋……”
向北骂骂咧咧兜头便打,也不管头和屁股,按倒就是一顿踹,最开始向北还有些不敢下手,虽然他是为了李老三出气,但是当着人家打人家的儿子总有些说不过去。
直到他注意到李老三在一旁跃跃欲试地搓着手,他尝试性地问了一句:
“要么,您老也打两下?”
“得嘞!”
有了向北的盛情邀请,李老三本来佝偻的身子都直了不少,一瞬间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好几岁,撸起袖子冲过来便对躺在地上的疤瘌头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念念有词。
“我让你特么的败家!我让你吃喝嫖赌,我让你游手好闲,我让你气跑媳妇!……我让你气跑你妈……”
“嘟儿!等等!先别打了,我妈被气跑可怪不到我的头上,那时候我才六岁,是您老人家赌输了一套宅院,才把我娘气跑的,这口黑锅我可不背。”
“还敢顶嘴,要不是怪你的生辰八字不对,我推牌九能输吗?所以这都怪你!”
李老三打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