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尘没有说话,依言坐到椅子上,没有开口,一直暗自运气,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可惜的是耶律野还是没有注意到,如果现在给云墨尘一掌的话,估计云墨尘就是大罗神仙都没法救得了他了。
而且,云墨尘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随时都面临冰寒蛊毒复发的危险,还有就是走火入魔,任何一条筋脉出现问题,都会让云墨尘走火入魔,现在可谓是生死一线。
或许,这一切,冥冥中早就已经注定了,云墨尘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还能想着办法自救,真是了不起,也很有本事,而且,敢这么冒险的,恐怕也只有云墨尘一人了。
也是,一般人如果都跟云墨尘一样的,也不会只有云国有一个卫王了,云墨尘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可望而不可即,即便知道他双手充满了血腥,可是,他们还是一样的尊敬他。
时间慢慢过去,耶律野忽然脸色一变,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一瞬间,他的目光落在云墨尘的身上,只见云墨尘口吐一口黑色的血,软倒在椅子上,整个人脸色很难看。
还好,终于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真是惊险。
看到这里,耶律野立刻走到云墨尘的身边,“来人啊,护驾,卫王,卫王,你怎么样了?怎么无缘无故会吐血,该死的,没想到皇宫大内竟然还有人敢对你动手,这分明是在挑衅朕的威严,这么大的内力波动,来的人一定是武功高强之辈,要是刺杀朕的话,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云墨尘眉头一挑,瞬间不知道这耶律野的脑袋是怎么想的,这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他刚才不怀疑那股强大的内力波动来自他自己?
还是说,耶律野对他们的金针封穴这种本事,太自信了?
一大批侍卫涌进来,领头的侍卫立刻给耶律野行了个礼,“陛下,卑职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罢了,等你们来,人都走了,下去吧。”耶律野冷着脸,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侍卫真是速度太慢了,真要是有个万一的话,肯定是来不及的,真不知道养了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没用的东西。
侍卫诚惶诚恐地跪下,“求皇上恕罪。”
天地良心,他们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来了,可是这么多人,还是需要点时间才能闯进皇上的书房啊,能够快速来到这里,已经是进了最大的努力了,皇上还是要怪罪的话,他们也很无奈了。
耶律野此刻不想理会这些侍卫,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一群侍卫只好对耶律野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这里。
等到所有的侍卫完全离开之后,云墨尘轻轻吐了口气,尽管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他的内力,却是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不过想要到鼎盛的时期,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耶律皇为何这么关心本王?是担心本王死了吗?其实你不用担心的,你本来就是要杀本王的。”云墨尘冷冷地开口。
听他这么说,耶律野的面上彻底冷了下来,“既然如此,你就慢慢待着吧。”说着,耶律野站起身,朝门口大喊,“来人啊,给朕好好的把卫王看管起来,别把人放走了,谁放走,谁就替他偿命!”
“是,皇上。”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声,耶律野直接走了出去,不再理会云墨尘,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本来还想医治一下云墨尘的,可是看他不识好歹的样子,他就来气,算了,不管他,让他死吧。
当耶律野离开后,从门口进来一个男子,他目不斜视,站在门口,眼睛的余光肯定是悄悄注视着云墨尘的,不过比较小心翼翼而已。
云墨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本来想直接离开的,不过现在看来,耶律野既然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他,那么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或者让他丢丢脸,抓狂一下,还真是对不起他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云墨尘倒是不着急了,就看看耶律野打算玩儿什么把戏。
不用猜,一定是最损的方法让人杀了他,或者是最让云国抬不起头的方法,还有可能,其实耶律野的想法,就是刚才他说的那样,在所有人的面前将他处死,打的算盘真是够响的,但是现在,按不按照耶律野方式方法来行动,就要看他乐不乐意了。
时间慢慢过去,云墨尘的内力已经完全恢复了,金针还在他的身上,他没有逼出来,这也是为了让耶律野放下戒心,这戏才能继续唱下去。
可别以为他这么容易就恢复了内力,毕竟但是毒发的时候他使用了内力的,想要恢复,是需要时间的,这么急功近利的恢复内力,云墨尘承受的痛苦绝对比起毒发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表面上云墨尘只是脸色苍白,实际上,他的里衣已经全部都打湿了,现在黏在身上,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本想运起内力将衣服烘干,却在此时来了人。
“走,把这云国的卫王带到城楼上去,皇上说要当着北辽所有人的面,将卫王这个俘虏处死,正式向云国宣战。”一个带刀侍卫大声喊着,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对云墨尘的恨意,他是希望云墨尘死的。
身后的人听到吩咐,立刻回答了声是,随后打算去抓云墨尘。
云墨尘面色一寒,身形一闪,往后面移动了一步,避开了几个想要抓住他的人,“不要碰本王,本王自己走!”
侍卫的手扑了个空,本来想再去抓云墨尘的,可是在看到云墨尘冷漠的双眸的时候,顿时收回了手,因为云墨尘的眼神太可怕了,让他们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样的男子,真的很出色。
领头的侍卫也不多说,看着云墨尘,确定他没有异常,这才转身往外走去,其他人也跟着走出去,云墨尘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不理会他们,跟着往外走,事情似乎进展得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