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族人听了三丫的话,多少是有点相信的。
“别听她胡说!”张麟爹着急了。
要是张彦没有读书人的身份,他们一家在村里可就没什么地位了。
尤其当年怂恿族长抢夺张馨娘家产的主意,可是他们一家出的。
“我哪里胡说了?!”三丫把身后的谢思蓉拉出来,“思蓉,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谢思蓉对上众人的视线,轻咳了一声,“我虽然是个孩子,但我爹是国子监祭酒。每三年的科举考试,就算考中进士者,一旦发现品行不端,都会取消他的资格。”
被丢在地上,从嘴巴到脚都被绑起来的张彦瞪圆了眼睛,不停的发出“唔唔”声。
老黑一看,示意小弟把他嘴里的抹布扯出来。
“你爹是国子监祭酒?”张彦出声质问。
谢思蓉看向他,微扬着下颌,“正是!”
“不可能!”张彦一脸的不相信,“你既是国子监祭酒的闺女,为何出现在方家村?”
谢思蓉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哎,夏虫不可语冰。”钱桂香忽然文邹邹的来了一句。
读过书的张彦顿时面色通红。
他竟然……竟然被个小女娃取笑了。
三丫却好心的为众人解惑,“思蓉已经拜我三婶为师,今后要跟在她身边学医。”
方家村的人都知道古月兰会医术,外村知道的人也不少,但都没有找她看过病。
后来她又跟随方元善去了县城,随后又去京城,她会医术一事就渐渐被人忘了。
“古氏会医术?”有附近村落来吃酒席的村民问道。
方家村的人,“是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她医术可厉害了,镇上邓大夫不能治的病,她都可以!”
“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
本是来看张氏一族的热闹,现在围观的村民开始讨论起古月兰会医术的事。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老黑觉得他再不说话,今日来催债的事又要无功而返。
“张族长,你们是还钱,还是等我废了张彦的手后,再去把你们村的族学也给砸了?”威胁人老黑可是专业的。
张族长先是看了方元善一眼,最后无奈叹气。
他清楚的知道,方元善是不会帮他们的。
“张彦一共欠了你们赌坊多少钱?”张族长问。
“不多,这个数。”老黑伸出一个巴掌,古月兰和方元善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五十两啊,这个数我们凑一凑还是还得起的。”张族长松了口气。
老黑却冷嗤一声,“什么五十两,是五百两!”
古月兰和方元善: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是讹人的对象变了。
“五、五百两?!”张族长倒吸一口冷气,人就晕了过去。
张氏族人接住他,一个个慌乱起来。
老黑却道:“兄弟们,把张族长抬上车,我们去张家村讨债!”
“好嘞!”赌坊的打手也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