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爷沉默了许久,才道:“三姑娘,此事说来话长。”
“没事,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古月兰示意他坐下,“我想知道前因后果,不是为了打探什么,是为了找出更好的对症之法。南老爷,你懂我的意思吗?”
南老爷点点头,叹了一会气,才道:“事情的起因是……”
等古月兰离开南辉的院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愤怒中。
方元善见了,问道:“阿月,你在生气吗?”
“是啊。”古月兰握住方元善的手,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相公,以后你出门多带点人。”
“怎么了?”方元善不解。
古月兰拉着他回房,才把南辉的遭遇告诉方元善。
“南老爷经常外出做生意,南公子和母亲常年在家,他打小模样好,府里有位管事,看着人模人样,却是个人面兽心之人。
在南公子十岁的时候,管事寻到了机会,将他绑走,对他进行非人的虐待,还侵犯他的身体。
三个月后,南老爷才找到他。
自此,南公子就病了。
好时,待人温和知礼;发病时暴躁易怒,鞭打下人,甚至会拿刀伤人。”
方元善皱着眉头,“那位管事呢?”
“死了,被南公子杀的。南老爷找到儿子时,那管事的尸体都发臭了。”
方元善轻叹一声,“阿月能治好南公子吗?”
“他是心理疾病,还是受创后产生的,这种病症最难治愈。”古月兰心情有些沉重。
她最不喜欢诊治有心理疾病的人,因为这种病人往往会让她感到无力。
方元善看出她情绪不高,“阿月,你只要尽力就行。”
第二天早上,南辉醒了。
他看着守在床边的古月兰和南老爷,“爹,她怎么在我房里?”
他看起来温和知礼,古月兰却从他眼中看出了端倪,“你不用装了。”
南辉愣住,“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装了。”古月兰的银针扎在他的手臂上,南辉瞬间失去了力气。
他恼怒的看着古月兰,“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正在给你治病。”古月兰为他把脉。
不能动弹的南辉只能看向南老爷,怒吼道:“爹,让她走,快让她走,我没病,我根本没病!”
南老爷不知措施,着急的看着古月兰,“三姑娘,辉儿这次犯病也太久了,以前他……”
“他先前定是怕你担心,一直压抑自己,如今爆发出来,就会持续更长时间。”古月兰解释。
南老爷又是自责,又是担忧,“辉儿,是爹没有保护好你。”
古月兰一边施针,一边说道:“春竹,进来帮忙。”
师徒二人忙了半个时辰,情绪暴怒的南辉才终于安静下来。
此时的他,一身的汗水,好似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古月兰对南老爷道:“找人帮南公子换一下衣裳。”
“不要!”南辉怒视着古月兰,“我可以自己换。”
古月兰轻笑一声,“那太好了。”
南辉咬着牙,“快把我身上的银针拔走!”
“春竹,拔针。”古月兰吩咐。
春竹却迟疑了,“师父,他这情况……真的可以吗?”
“放心,你师父有后招。”古月兰如此一说,春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