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两人都喝了那一杯酒,瑾王也更是开心了。
他这个毒,下的如此隐秘,就算是神医也不可能查得出来。
毕竟,这其中一样,便也无毒。
可他不知道,裴煜辰能够察觉出,而宣王,也不会这么傻去喝这鸿门宴的酒。
三人一同在亭子里品茶,兴致来了,贺玉琅要了一把琴,弹着一首清冷温柔的琴音。
云姝婉和雨施音不动声色地坐在了一起,两人虽然是在听琴,但是却有别的心思。
“你看到了吗?屋顶上有人。”雨施音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又换上得体的笑意,在别人看来,就是在闲聊什么趣事一般。
云姝婉“嗯”了一声,却也低了头:“察觉到了,虽然他们很隐秘,甚至武功都很高。但是终究是沉不住气啊,我猜应该是对我们几个下手的,又或者说冲着里面那三位来的。”
这并不是简单的猜测,而是最接近现实的想法了。
因为她们都能感觉到,这些人可都不是来自一路的。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冲着里面那三个来的。
而这些人也并不是瑾王安排的人。
甚至不是宣王安排的人,而是来自想要他们兄弟相残的背后之人。
看来消息也真的是传的快呀,这王爷的一个家宴就已经有人想要动手了。
“估计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毕竟我们跟他们也似乎无冤仇吧。比起我们三个,里面的那三个更像是他们的目的。”
雨施音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们不过就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能担得起这么多人想要杀她们呢。
但是里面那三个就不一样了,一位是太子未来的储君,还有两位,既是王爷,但是也是这皇位争夺的对手。
那当然是更有价值的了。
“这瑾王府也是太过于放松警惕了,竟然让这些人闯了进来。”
云姝婉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些人也并不是裴煜辰的对手,但是如今他可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
毕竟在这昭都之中,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
但是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就有多少人想要保护他,护他周全,护他顺利登上那个位置。
“既然我们知道了,那就去给太子殿下提个醒吧。其他两个,我们也管不着是吧。”
雨施音也当然不想管,这一场所谓的家宴,不过就是鸿门宴,里面谁不清楚。
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都带着自己的亲卫来的。
尤其是如此谨慎的宣王,背后还有个无影宗,实力不弱,也让人畏惧。
而瑾王,表面上端的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但是谁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肯定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对,不如我们找个借口走吧。”
云姝婉倒是很相信裴煜辰,他的武功高强居然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气息不对劲。
他带来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也无需担心他的安全。
而她能够做的,就是要先离开这危险之地,以防给他拖后腿。
到底还是心如玲珑,想的也周全一些。
雨施音微微点头,确实是如此。与其待在这危险之中,还不如先行离开这里。
更何况这皇子之间的争斗,本就与她们无关。
就算有关,也轮不到她们做主。
“我这一曲刚弹完,你们在这聊什么呢?现在聊我的琴艺如何,有没有比当年更精湛一些。”
贺玉琅一曲弹完,两人立即就停了话语,毕竟,有贺玉琅的琴音掩护,她们的话才不能被旁人听了去。
如今琴音停了,那这话,也自然是不能够说了。
“比起当年,确实是有过之无不及。不过贺小姐的琴音,已是闻名的了,今日难得相聚,不妨我们出去走走。”
雨施音的一句话,贺玉琅就明白其中意思。
“如此也好,也许久未和你们一起出去逛过街了。不如趁现在,我们也出去逛逛。”
“好啊。”
“红袖,你留下,等太子殿下出来,告诉他,我先出去逛逛。让他不必等我,等太子殿下离开了,你再回去。”
云姝婉特意让红袖留下来,仅仅一个眼神,红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到底还是跟在云姝婉身边太久了,不需言语,一个眼神,或是神情微变,红袖便能明白其中意思。
看来小姐也察觉到了这瑾王府中不一样的气息,让她留下来看看是否能相助太子殿下。
“是,小姐。”
三人前脚刚出去,裴煜辰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宣王和瑾王。
“红袖,你怎么还在这里。”也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裴煜辰怕云姝婉有事,便想着出来看看。
谁知一出来,云姝婉也不在,反而留下了红袖。
红袖是云姝婉的心腹,很多时候的事,都是交由她去完成。
而她留在这里,想必是云姝婉也发现了。
红袖先是恭敬行了一礼,随后才道:“小姐说要与两位小姐出去逛逛,让殿下不必等她。奴婢在此,等殿下离开了,再回去。”
红袖的话说得也很明白了,裴煜辰也放心了。
云姝婉离开,留下了红袖,说明她猜到了这一行人不是冲着她而来。
她离开,是怕她在此会令他受到威胁而束手束脚。
她倒是一向考虑得十分周到。
“姑娘家当然是能玩到一起去的,更何况她们都是出身世家,自然也就多了一些话题。她们想去就去吧,左右在这里也无人敢伤害她们半分。”
瑾王也不在意,毕竟她们三个身份摆在那,若是在他王府出事才是真的出事了。
如今离开也好,就算她们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他身上去。
宣王却不是这样想,只见他神色一变,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光看向瑾王:“三弟好雅兴,我们不过是来赴宴,竟然派了杀手,是要杀我们吗?”
他这话说的奇怪,瑾王听着也是糊里糊涂:“什么杀手?我这府里怎么会有杀手。”
真以为他是傻子,若是在自己的府里动手,那么他就是最大的怀疑目标。
他才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但是他这样一说,确实让他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