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来势汹汹的人,但是陈敏柔也不是不是吃素的。
她手中的软剑更是出剑快,直接对上了那几人。
没几下功夫,人就被打倒了。
“怎么可能,你会武功。”裴念怡被这一副场景吓到了,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的人,居然被陈敏柔毫不费力就打趴下了。
看着陈敏柔提剑朝着自己步步逼来,裴念怡吓得连连后退。
摔倒在地之后,她也还是往后爬,生怕陈敏柔杀了她。
“怎么,你害怕了,你居然还会怕。”陈敏柔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方才这么嚣张,如今还不是怕得如此模样。
“我……我是恭亲王之女,是王府的人,你要是敢杀我,皇家不会放过你,我父王母妃也不会放过你的。”
裴念怡大喊着,生怕陈敏柔真的杀了她。
但陈敏柔哪里会畏惧她,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剑,蹲下,按住了裴念怡的肩膀。
“只是给你一些教训,你就怕成这样。这几日夜里,你派来杀我的人,可不少啊。”
早就发现了,出门在外,凡事都会留个心眼。
陈敏柔也早就发现了,这几日莫名多了很多人想要杀她,还总是有人尾随她。
所以她就猜到了裴念怡身上,只有她敢这么做。
见被拆穿了,裴念怡也不再隐瞒:“是又如何,谁让你敢对我出言不逊,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对我不敬。”
“哼。”陈敏柔冷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的愚蠢:“你以为,你的父王是恭亲王,你就能为所欲为吗?比你身份更高的,多了去了。裴念怡,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吗?”
“算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表姐,但其实我并不想跟你攀上任何的关系。你也真是狂妄自大,一个县主,在本郡主面前指手画脚。”
那不是,她一个郡主都还没有骄纵,裴念怡小小一个县主,倒是先耍起威风了。
不过也难怪,早就听说了恭亲王妃最是娇惯女儿,这不就成了如今这样。
裴念怡听到她的话,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什么表姐,什么郡主,她究竟是谁。
陈敏柔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国公之女,长宁郡主陈敏柔,瑞安郡,是本郡主的封地。姓裴又如何,你父亲是亲王,但是毫无实权,而我父亲陈国公,手握重兵,乃陛下器重。再者,我是郡主,你是县主。按礼,你见了我是要行礼的。”
“所以说,裴念怡,不要想着什么事你一个县主的身份,你王府就能解决。在这星河县你们还能耀武扬威,但是要是在昭都,你还能狂妄起来不成。”
陈敏柔的话,句句清晰地落入裴念怡的耳中。
难怪了,她就说陈敏柔怎么丝毫不怕她。
原来,她是郡主。
她是陈国公与德宁长公主之女。
她是拥有封号封地的长宁郡主。
“那又怎么样,在星河县,还是我们说了算。你就算告回昭都去,山高皇帝远的,也管不着。你母亲跟我父王是亲兄妹,难道不应该相互扶持吗?”
裴念怡说得荒唐,让陈敏柔不禁笑了。
好一个山高皇帝远的,管不着。但是可惜了,她确实能管得着了。
“你说想说,你那个未来夫婿是这星河县的县令对吧。但是这又怎么样,你觉得,我会怕吗?少拿这些关系压我,本郡主才不在乎。”
“你也太过天真了吧,你真的以为,你们就靠着是裴家皇室的血脉,就能平安。真是可笑,对付一个人,需要找借口的吗?”
她也确实觉得有些可笑了,裴念怡还真的以为,她姓裴就可以当免死金牌吗?
这天底下姓裴的人多了去了,虽然说裴是皇姓,但是又能如何。
这些裴念怡也不懂,陈敏柔也不和她废话,把她拉了起来。
“走吧,去恭亲王府,带路吧,安阳县主。”
陈敏柔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清晰,在裴念怡看来,这就是一种讽刺。
但她无法反抗,陈敏柔握着她的手腕拉着她走,力气大得很,她根本反抗不了一点。
……………
当周以宁出现在恭亲王府门前的时候,把那些侍从吓了一跳。
“怎么,还不去通报。”周以思冷眼看着他们,眼里的恨意呼之欲出。
裴卓文,害了她姐姐的伪君子,害了她一家的罪魁祸首。
现如今,终于能有报仇的机会了。
王府里,裴卓文正和恭亲王妃在品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了侍从的话,恭亲王妃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他再讲一遍。
一旁的裴卓文则是吓得一口茶水吐了出来。
“回王妃,公子的话,王府门口来了两位姑娘。确实是少夫人和周二小姐,她们正在门口。”
“不可能,周以宁被扔出去的时候都半死不活了,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在门口,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
裴卓文不相信,他当时看着周以宁几乎要断气的模样,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好了。
“儿啊,不要担心,我们就看看这究竟是人是鬼。来人啊,去请林县令过来,然后,请人进来吧。”恭亲王妃也没多在意,在她看来,两个姑娘家,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这里是王府,还轮不到她们掀起风浪。
在看到周以宁和周以思的那一刻,裴卓文就被吓了一跳,他急忙躲在恭亲王妃身后,大喊着。
“鬼啊!”
“母妃,鬼啊!”
“混小子,给我起来。好端端的两个人,你叫喊什么,注意你的仪态。”
恭亲王妃是恨铁不成钢,自己儿子平日里行事稳重,今日就被两个姑娘吓成这样。
“怎么,不认得我们了。王妃,裴卓文,这么害怕,是怕我们两个化作厉鬼索命吗?”
周以宁先开口,看向裴卓文的眼神里都带着杀意。
还有这位,她的好婆婆。
真是可笑,明面上对她如此好的婆婆,背地里却是在想着怎么拿到她的嫁妆。
甚至,在污蔑她私通的时候,给她灌药让她无法狡辩。
昔日的种种,如同昨日发生的,让她无法忘却,她心里眼里的恨,也藏不住。
“周以宁,都已经饶你不死了,你还要跑回来送命。怎么,你一个人死还不够,还要拉上你妹妹啊。可惜了,那场大火怎么没烧死你妹妹啊,不然她早该和父母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