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煜辰抱着云姝婉出来,所有人都十分高兴,但没人上去打扰。
毕竟,若是打扰了两位主子,也不是件好事。
阳光确实很明媚,云姝婉也有些时日未见阳光,一时觉得有些刺眼。
裴煜辰将她放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为她遮挡阳光。
“怎么样?”
裴煜辰低头问道,云姝婉抬手扶着他的手臂,轻声道:“没事,好很多了。”
“在这里走走吧。”裴煜辰当然不会带她出去,如今虽然病情被控制了,但是还是存在危险。
………………
陈敏柔原本执意要去找云姝婉,但是被慕言澈拦住了。
因为是裴煜辰的来信,让他带着陈敏柔先在星河县找地方住下来,等他们一起过去会合。
“煜辰的信,郡主该相信我了吧。”慕言澈十分无奈,他都差点拦不住陈敏柔了。
幸好裴煜辰这封信来得巧。
“不是不信你,只是我担心罢了。那林县令几日都不见人,我是不是该打进去。”
说起这个陈敏柔就来气,她隐瞒身份去找那个什么林县令,却被人拒之门外。
气得她都想踹门直接进去。
“靠武力解决不了,他好歹也是个县令,多少也就给他一些面子。更何况,他也没犯事。”
陈敏柔点头,神色缓和了不少:“你说的也对,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盘。罢了,本郡主就给他些面子。”
“再去一趟吧,我陪你去。”
到了县令府门前,慕言澈由衷地感叹了一声:“这一个县令府里,倒是气派的很呢,徒有一种书香门第的气息。”
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陈敏柔才不管这些,她可没有这个心情看环境:“这县令可是今年要参加科举的,自然是文采过人。只是,这办事效率不行。”
“未参加科举,便已经当上官,这倒是意外。”
慕言澈疑惑的眼神看向陈敏柔,不是只有参加科举的考生,才有机会入朝廷吗?
“你有所不知,这林县令是我朝恭亲王的未来女婿,这官职,是他给的。等回到昭都,我自然如实禀报。”
不为别的,便是这官职一事,就为不妥。
“看来,你这几日也并非一无所获。”
“是啊,还了解了不少。恭亲王也住在星河县,所以呢,这也是他默许的。”
陈敏柔这几日就是打探消息去了,让她没有想到的,早些年离开昭都的恭亲王,竟然是带着自己的王妃和女儿在此处。
“恭亲王,认识你吗?”
慕言澈问道,陈敏柔点头:“他自然是认识我的,毕竟,他与我母亲,乃一母所出。”
她倒是险些忘记了,还有一位恭亲王。
她与这一位并不熟,也仅仅是见过几次面罢了。
因为这恭亲王,和她母亲德宁长公主,都是一样的人。
自私自利,心狠手辣。
“你怎么又来这里。”一个女声从陈敏柔身后传来,她回头,便见着一个身着红缎绣花金丝牡丹长裙的女子朝她走来。
她面容阴狠,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阴险狠辣,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你真是不知礼义廉耻,敢勾引别人未婚夫。林哥哥都说了不见你,你怎么还不死心。”
哦?陈敏柔红唇上扬,看向慕言澈,眼神似乎是在说,她什么时候勾引别人了。
慕言澈无奈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见陈敏柔不搭理她,女子眼神变得凶狠:“我告诉你,本县主的未婚夫,容不得你去勾引。”
“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真是可笑。”她轻蔑一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她都没有见过那林县令,何来的勾引。
再说了,以她的身份,还需要勾引别人。
不过,她目光一转,看向那女子。
自称县主,就是恭亲王之女,安阳县主了。
“本县主才不信,你这几日一直要见他,无非就是死缠烂打。只是可惜了,那是本县主的未婚夫,不是你这些人能肖想的。”
安阳县主语气带着不屑,也丝毫不把陈敏柔放在眼中。
在她眼里,这些纠缠的人,无非就是想要攀龙附凤。
“他是星河县的县令,我有事不找他找谁。不要以为世上的好男儿就只有他一个,恭亲王之女,如此卑微,算什么。”
陈敏柔被气笑了,她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吗?
还勾引那什么林县令,简直可笑。
真当她没见过好男儿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父王是恭亲王。”安阳县主疑惑地问道,她并不认识陈敏柔,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那她是怎么认识她父王的。
陈敏柔并不搭理她,转身拉着慕言澈就要走,却被安阳县主一把拉住。
“本县主让你走了吗?”
她的语气中满是骄纵,见陈敏柔要走,自然是拦着的。
她在星河县这几年,一直以来都是不把就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陈敏柔不把她放在眼里,让她十分生气。
陈敏柔手一抬,用了些力气,就甩开了她。
被甩开的安阳县主委屈又生气,指着陈敏柔就骂道:“贱人,敢打本县主,你等着。”
“我等着就等着,还怕你能奈我何。”陈敏柔当然是不怕,论身份,安阳县主只是一个县主,而她,是比她高一品的郡主。
恭亲王除了是皇室血脉,就已然没了权势。
一个闲散亲王之女,若不是没有皇室血脉,也尊贵不到哪里去。
可她,是国公之女,既是皇室血脉,又是权臣之女。
不仅如此,她还有封地。
比一个县主,不知要高多少。
“你不怕她来找你麻烦。”走在街上,慕言澈玩笑道。
陈敏柔也不在意:“我有什么好怕的,她是县主我是郡主,她是亲王之女,可我也是国公之女。我的姑姑还是贵妃呢,身份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比的。”
她确实已经不是很在意身份了,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利用。
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不生在皇室,沦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可惜,她不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