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的一步,怎么可能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一个宵小之辈将那洗龙池占据!”
中央龙岛某处,被真真赶跑的蜃龙,此时已经化作原形,是一头龙首贝身的异兽,他此时怒火滔天,不住地向着天空喷吐五彩斑斓的云雾,看起来凄美之极。
不过结合现在的情况,像是他在气得吐血。
“哼,那猴子如今只有我这里的一根龙柱在掣肘,想必活动能力会大大增强,若是不做些什么,再过几日,怕是这仙府要被它给拿下了。”
“其他人不说,倒霉的定然有我一份。”
“让我想想。”
随后,蜃龙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正在他操控下的须弥环境中苦苦挣扎的修士们身上。
“哼哼,本来还想留你们半条命,只是现在老祖我自身难保,也只好那你们献祭了。”
“起!”
“蜃龙幻天,众生归位!”
与此同时,那分成无数個小空间中的中央龙岛,顿时开始弥漫无色无味的蜃龙气息,而陷在幻境中的修士们,即便已经意识到这里的情况,也开始逐渐深深陷入其中。
其中便包括司荏苒。
蜃龙这等天生异种,结合了蜃兽的幻象能力,和龙族强悍的体魄与神魂,实力天生更上一层楼。
他的修为,甚至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刻意迎合真实,也能够将一些想法深深种到人的潜意识中去的水平。
所以即便是有人意识到了这里乃是幻境,但也无法逃脱。
司家大小姐,此时陷入的幻境,颇为古怪。
居然就是几天前的大离岛城主府。
认识张无机的那一天。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张无机在她面前各种秀肌肉,各种无耻,但却不怎么讨厌的地步。
“司荏苒,你怎么能这么脸皮厚呢!”
即便是她这样想着,但也丝毫不阻碍她看向张无机身体那迷醉的眼神。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生机,如同轻烟一样,弥散到龙岛上空,与其他无数人一样,形成滚滚云海,汇入蜃龙体内。
后者开始闭上甲壳,吞吐云雾,似乎要做突破之事。
。。。
仙府内部。
洗龙池外,张无机留下真真一人在里面休息,自己走了出来,想要找到周幽若,将她的绣花鞋还给她。
只是有个问题,幽若前辈住在哪里呢?
张无机看着眼前庞大的宫殿群,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妈的,龙君不是就一个人么,怎可能会建这么多宫殿?
“龙君大人在最鼎盛的时期,足足有一千八百名妃嫔,每个都是九州有数的美女,不同种族不同地域的女子,可称得上是百花争艳,事件第一流的温柔乡。”
就在张无机陷入迷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旁响起。
他抬头一看,正是那位先前阻拦了周幽若的伴龙长老。
七七八八。
张无机在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时,感觉颇为奇异,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七七八八前辈,您可知晓,我的那位师门前辈,穿了一身黑裙子的女子,现在下榻何处?”
“龙妃客气了,前辈不敢当,我来指引您。”
七七八八虽然言语客气,但是眼中却没有多少波动,似乎面对张无机是在例行公事一样。
也许在她的眼里,张无机就与那龙君当年的妃子一样,没什么地位吧。
张无机自然是不在乎。
“有劳了。”
他笑了笑,拱拱手。
“随我来。”
七七八八淡然飘向不远处的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张无机跟上。
“就是这里了,有两个得力的下人照看,她应当没事。”
“没事?”
张无机有些疑惑地问道。
七七八八只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飘然离去。
张无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提着周幽若的秀气小鞋子,朝着指引的方向走去。
步入那偏殿的庭院内,便听到阵阵如雷的鼾声。
呼呼呼~
张无机扭头望去,发现是一个普普通通,年纪不算太大的伴龙侍女。
得力下人。
张无机满头黑线。
他没有贸然惊动这个睡得极其香甜的小家伙。
以他的感知下,周幽若正在另一边的屋子里躺着,似乎生机比先前旺盛了几分,但是阴气教之先前,要弱一些。
奇怪。
幽若前辈可是修行太阴玉衡剑法的人。
怎么可能阴气变弱?
张无机略感不解,但也没有多想,走到房门前,笃笃笃,轻轻敲了几下。
此时的周幽若,俏脸通红,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下都睡不着。
“我在干嘛呀!”
“我刚刚在洗龙池了干了啥啊!”
她平躺着,想起半个时辰前,自己在洗龙池内,在敖真真的指导下,在自己的宗门晚辈怀里,各自花式替他降温。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弄了整整两个时辰。
呸,不知羞!
那个红裙女子,真的过分。
最后浑身乏力,实在没力气以后才作罢。
也没有去查看张无机的情况,她便从匆匆捂着脸跑了回来。
没有理会酣睡的小侍女,就一个人埋头苦思。
水龙吟的功效,此时只是稍稍减退,按照真真的话说,至少还要两天半。
此时的周幽若,也已经没有功夫去责备真真了,好不容易按下去的欲望,此时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周幽若猛地翻身,修长洁白的双腿若隐若现,仿佛白瓷一样美丽动人,她死死地抱住被子,脸红如血,不住地嘤嘤嘤,呼吸声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笃笃笃,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谁啊?”
周幽若气若游丝,低声问道。
“前辈,是我。”
张无机清朗的声音传进了周幽若的耳朵,让她的身体一颤。
她咬着嘴唇,低声道:“无机啊,我已经睡了,你明天再来吧...嗯。”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一股热浪从肚子处升起,像个捣蛋的孩子一样在身体里乱窜,打乱了她的言语节奏。
在屋外的张无机听来,幽若前辈似乎闷哼了一声,仿佛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