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亦满一面腹诽李雅君的行为,一面观察董孝泽,等着他的答案。
她曾经心动过的人,她曾设想过在艰苦岁月里守望相助、共度余生的人。
他的答案谷亦满已经猜到,但她还是不死心,想亲耳听他说。
哪怕他说个善意的谎言,谷亦满也定想方设法把解药给他找来。
谷亦满推测从李雅君把自己的行踪说出来,到董孝泽坐船来美国,这中间大概间隔两三个月的时间。
董孝泽犹豫、纠结、权衡过后还是亲自跑来找谷亦满,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吗?
董孝泽用他的方式告诉谷亦满答案,沉默不语在谷亦满看来就是默认。
谷亦满说自己对董孝泽的行为不在乎,也不会心痛都是骗人的。
她曾经在吉隆坡发出那么多的信件,虽然没有直接寄给董孝泽的,可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稍微用心查一查她的家人就都知道了,她那时不就是默默期盼着董孝泽去寻自己么?
谷亦满天天给自己心理建设,李雅君是李雅君,她和自己的阿泽哥不一样,两口子过日子又不是和婆婆过,阿泽哥会是个好夫婿、好父亲的……
这种自我欺骗终于在两年后被当事人当面戳破,谷亦满甚至联想到李雅君给董孝泽定未婚妻,寻姨太太,这其中也有董孝泽的默许。
幸亏从那时起,自己就及时抽身、抽心,用学业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深埋在心底的情愫被打击得七零八落。
谷亦满抬头看着房顶的方向,她记得曾经网络上有句很流行的话:抬头四十五度看天能不让眼泪流下来。
原来抬头不仅可以眺望前方、看向希望,还可以挤走眼泪、丢掉悲伤。
“满满,即使你有解药,在没有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我也不会用的,你更不要拿出来。”董孝泽急急地保证。
这话说得她一定有解药似的。
谷亦满慢慢扭脸看向董孝泽,和他虚与委蛇,“嗯,我知道你心里一向有我,但我确实没有解药。”明确把结果告诉你,看你接下来怎么做。
“那日我被李运故意留在吉隆坡,我以为她是和阪郑井郎勾结一起对付我,在没找到船时,我就躲了起来,再也没有出现在阪郑井郎面前。”
“想想当时的情况,我一个孕妇怎么敢对小鬼子自投罗网?”
谷亦满觉察到董孝泽的疑惑,和他解释,“你想说我在船上和小鬼子走的很亲近是吧?应该都是李运告诉你的内容包括其他人的补充,那李运有没有和你说,我都是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和阪郑井郎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