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星系，新死歌书院。
身穿宽大学士袍的卡尔此时正坐在书房当中，右手拿着用了几万年的羽毛笔，一笔一划地在面前这本厚厚的本子上书写着什么。
“我神，如果真的是那位消失了一万多年的天命王出现，我们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卡尔的书桌前，戴着一个白色骷髅面具的斯诺低声询问道。
他跟随卡尔的时间很长，但在一万多年前，他还在冥河的某个犄角旮旯里苦苦挣扎。
对于这位天命王，他通过死歌书院的数据库，得到了一些信息。
但这些信息很少，只是说这个天命王是和神圣凯莎，还有莫甘娜同一个时代的神。
甚至，这个人还曾经和我神卡尔一样，在超神学院担任导师。
似乎，和我神卡尔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对策？”
卡尔手中的羽毛笔停顿了一下，一双深邃的眼眸抬起，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以他和凯莎的关系，必然不可能看着凯莎被我和莫甘娜联手炸碎。”
斯诺眉头一皱，沉声道：“可是我神，神圣凯莎确实已经被翡翠星的超新星爆炸给炸碎了，大时钟里都有数据记录，应该不会有意外吧？”
如果大时钟没有收录凯莎被炸碎过程的数据，那这个怀疑倒也是成立的。
但数据都摆在那里，神圣凯莎的神圣原子都被大时钟分开到宇宙各地去了，这还能有假？
“不，你不了解那个家伙。大时钟里的数据或许是真实的，但真实的数据，并不一定是我们想要的那个数据。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进行操作，而他，我相信有这个能力...”
卡尔眼眸中闪烁一丝精光，意识沉浸到了当初在超神学院当导师的时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明在超神学院看见他的时候似乎就不太喜欢他，但他却十分欣赏江明。
不为别的，就为当初江明也跟他一样在研究虚空！
而且，江明虽然从来不把关于虚空的研究成果给他看，但卡尔知道，江明那个时候已经在虚空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果。
后来，他和江明，还有凉冰...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凉冰为什么选择她姐夫，都不...
“我神。我神？”
斯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卡尔这才从回忆当中拉回了思绪。
他把手中的羽毛笔放下，合上厚厚的笔记本，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关于天命王的事情...这样，从宇宙边缘把那群被驱赶的男性天使叫回来，就说，冥河愿意和他们合作，助他们重建天使文明的秩序...”
“不管是不是那家伙回来了，天使文明总归是个绊脚石。顺便，也能试一试。没记错的话，天命王好像和天使文明的天基王鹤熙，也有一段...说不定能让他现身。”
他一边走一边说着，眼前封闭的书房突然变化了起来。
面前的墙壁缓缓打开，展露出外面的星空。
“那要是...神圣凯莎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