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好几日不见林婉娩,想得紧,忙凑了上去:
“郡主,您可不能怪我啊,其实是花钰让我天天找他们两个麻烦的。”
林婉娩笑,随后,她神色凝重,将一块密令交到白潋手中,轻声说道:
“白潋,等你回来的时候,将这密令里的东西取来,一同带来,你如今怀孕了,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潋紧紧握住密令,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嗯,郡主放心,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花钰和苏夜听到白潋怀孕的消息,他们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夜盯着白潋的肚子,弱弱一指。率先开口,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白潋,你……你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白潋神色有些羞涩地说道:“嗯,是郡主吃了秘药才有的。”
花钰和苏夜的目光立刻转向林婉娩,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林婉娩垂眸,沉默了片刻,总不能说是系统搞的吧。
她轻轻地说道:“是。”
苏夜撅着嘴:“郡主,我也想怀郡主的孩子。郡主,这几天,我可乖了!
我听欧阳清宇说,您想造长城,我都去外祖母那里清点了所有嫁妆。
打算用这些钱在云锡城、日河城、平阳城三处造长城。
郡主是这个意思吧。”
林婉娩带着赞许的目光:“是。”
花钰皱眉道:“造长城这事,不得国库出钱?”
林婉娩眸色一深。只道:“太子要登基了,国库没有多少东西,苏夜想得没错。”
苏夜嘿嘿一笑,又道:“郡主,我还计算了下一些人力、物材等工程等成本。”
“够吗?”
“差不多吧。”
这时,白潋就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林婉娩和他一同走出来,见到了齐无言和季少语。
林婉娩眸色深沉道:“季少语就留下来吧。”
季少语闻言一惊,看向白潋。
白潋点头,随即看向季少语:“好,那晚你自己也说了,既然想留在这儿。那你留下来,也好照顾好郡主。”
季少语只能行礼道:“是。”
……
京都城的城门处,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林婉娩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白潋的马车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随后,她便坐着软轿转身回府。
……
京都城的街道上。
一辆马车横在了路中间。
驾马车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并不差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
此刻他的头发凌乱,怒气冲冲地跳下马,那匹马似乎也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不安地跺了跺脚。
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到马车边,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伸出那双粗壮有力的手,粗暴地将马车内的女子和孩子拖拽了下来。
那女子穿着一身的鹅黄色衣裙,她的头发简单地挽起,几缕发丝因刚才的拉扯而散落下来:
“放开!放开!你想做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紧紧抱着孩子,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她那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满是泪痕,眼睛已然是哭得红肿。
女子被拖下马车,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滴落在孩子那稚嫩的小脸上:
“我不过就是想在玄月国做点营生,你犯得着如此动手吗?”
“啪!”此话一出,男子大力地扇了她一个耳光,直接将她扇倒在地,口角渗血。
“娘!娘!”孩子看起来只有两周岁左右,衣着干净,此刻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忙走了过去找娘。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将孩子抱在怀抱中瑟瑟发抖:“别怕,娘没事,没事。”
“娘!”孩子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女人的衣服,依旧是大哭。
男子恶狠狠地道:“好啊,说了一路了,换个地界!你是嫌我没本事!养不起你们娘俩了!天天吵着要出去,孩子你是一点都不想带了?!”
“没有。”女人并未哭,而是反驳道,“不过是想……”
男子一脚踢在她的身上:“想什么?!想什么!想出去抛头露面?勾引别的男人?”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但只因他们二人说的是紫金国的语言,一时间百姓们都听不懂,不知事件的全貌,也就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男子似乎还不解气,满脸狰狞,双目圆睁,走上前按着女人的头,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女人身上,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狠劲。
“你这个贱女人,整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女子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身体缩成一团,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遮挡住男人的暴力,发出微弱的求饶声:
“求求你,不要打了,孩子还小,他会害怕的。”
男人闻言,大力地将孩子一把拉开。
他的脚却又踹向女人,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物品。
男子一边打骂,一边大声咒骂道:
“你这个女人,原先就整天知道为了孩子唠叨个没完。今天我就把你们都丢在这里,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
女子闻言,泪水不断地流淌下来,混合着脸上的灰尘,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显得格外凄惨。
“娘!娘!不要打娘!”孩子大哭起来。
抬着林婉娩轿子的轿夫们,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街道缓缓前行。
然而,没走多远,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一旁的粉桃道:“郡主,有辆马车横在路中间,四周围了好些个人,拦住了去路。”
随即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