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看了一眼受伤的青青,怒从心起,带着刑部的侍卫们奋力抵抗,逐渐稳住了局势。
林婉娩的眸色一闪:“夜阑,去和紫檀说,郡主被刺杀。已死了。”
夜阑环顾四周。见林婉娩没有危险。便点头,脚尖轻点就飞到青青的马车上,在紫檀身边道:“你去说,郡主死了。”
紫檀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大哭:“郡主!郡主!”
紫檀从马车内出来,朝着黑衣人大声呼喊叫嚷:“你们敢杀死郡主!谁派你们来的!”
死了?郡主死了?黑衣人们听见郡主死了,纷纷相互对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与刑部侍卫交手。
“抓活的!”秦俊见此情形将划伤青青的黑衣人一刀封喉!
此时,其余的黑衣人都慌乱起来。他们见势不妙,纷纷开始撤退。
夜阑想着郡主说要抓活的,他飞身跃起,拦在一名黑衣人面前,将他的双手背在后面,正要将他带至林婉娩面前之时。
黑衣人咬牙吞服毒药,身子一软,死了。
刑部侍卫们乘胜追击,最终将这帮黑衣人大部分抓获,正想带到郡主面前审问时,那几名黑衣人通通咬牙,服毒自尽。
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另有几名黑衣人逃跑了。
秦俊回来复命:“林公子,这些都是死侍,已服毒自尽,几名跑了。”
夜阑也回来行礼:“秦俊说得没错,这些人出手很辣,不像江湖中人。”
苏夜走了过来,用脚猛踢着黑衣人的尸体:“那条狗派来的狗腿子,敢来行刺。”
他又狠狠踢了一脚:“该死的东西!”
秦俊又道:“郡主,欧阳大人有交代,若是郡主在路上遭遇不测,我要派人将此事告知大人。”
林婉娩眸色极深道:“好。秦俊,找几个人搜一下黑衣人的身,将黑衣人身上的衣物脱下,带去给你们欧阳大人。”
此时,苏夜在黑衣人身上撒完气,环顾四周就在一旁叫道:“郡主!司徒流云不见了!”
林婉娩闻言,这才回想起司徒流云。目光迅速扫了一遍现场。
林婉娩皱眉,有些奇怪,这司徒流云跑去林子里后,竟就没有回来。
秦俊看向侍卫们:“你们几个将那些黑衣人统统搜一遍身。”
林婉娩道:“派两人去找司徒流云。”
秦俊闻言也觉得奇怪,又指挥着两人:“你们两个,先去寻找司徒太医。”
侍卫们道:“是。”
没一会儿。
一名侍卫在黑衣人身上搜到一块硬物,忙交给秦俊:“秦统领,在一名黑衣人身上发现一块令牌。”
秦俊拿来一看,不像是寻常人家,倒像是宫内之物,道:“你们两个,将黑衣人衣物脱下,连着令牌,火速回京都城,将这些交与欧阳大人。”
“是。”两名侍卫得令后,就骑着马,匆匆往京都城赶去。
林婉娩看了眼青青道马车,忙走了过去,掀开帘子,看到青青艰难地转过头,哭着道:“郡主……”
她的后背伤口处,随着她的动作,鲜血不断地涌出,渗透了衣衫顺着脊背流淌而下。
而紫檀按压着她的后背,一时间手足无措。
林婉娩从马车内退出来,急道:“司徒流云不在,秦俊你先替青青处理伤口,你应该会应急处理吧?”
秦俊迅速地从身上撕下一块衣物,进入马车来到青青身旁。
“撕拉”一声,秦俊轻轻地将青青后背的衣物撕开。
“好痛!”青青叫道。
秦俊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先用干净的衣角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随后,他把撕好的布条紧紧地按压在伤口上,试图止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青青疼得浑身一颤,哭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俊一边按压着伤口,一边轻声安慰着青青:“不会的。”
青青闻言安心不少。
秦俊的眼神中,渐渐露出心疼和担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轻轻用力。
紫檀看着他,秦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紫檀淡笑。
又过了一会儿。
秦俊简单处理完伤口出来:“郡主,青青需要看太夫,咱们要尽快到达平阳城。”
林婉娩见另外两名侍卫,寻不见依旧寻不到司徒流云的踪迹,她眸色深沉,只道:
“秦俊,就留下那两人继续寻找司徒流云。
咱们还有多少人马?”
秦俊目光一扫,现场死了十来个,清点人数:“才十二人。
抽掉两人去寻司徒太医,还有十人。”
林婉娩闻言点头道:“不等司徒流云了,我们立即去往平阳城。”
……
而此时,平阳城内。
平阳城里最中心的繁华地段,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门上镶嵌着金光闪闪的铜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正是平阳城最大的富商钱万贯的家。
钱万贯身材肥胖,圆脸小眼,总是穿着一身华贵的丝绸长袍,手上戴着几枚耀眼的宝石戒指。
在自家的院落里迈着八字步,天气炎热,平阳城的棉花受灾,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心里暗自盘算着:
嘿!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
那些棉农们现在走投无路,正好可以低价把洛明远手上的土地都收过来,到时候收棉花制棉衣,
凡是家中没御寒衣物的。
不买我的棉衣,就得活活冻死,还怕赚不到大钱?
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他的不由笑出了声,笑声尖锐而刺耳。
“来人,去把洛明远给我找来。”
不多时,平阳城内最大的棉花种植户洛明远,便进入钱万贯的宅院里。
钱万贯坐在豪华的太师椅上,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斜睨着洛明远,傲慢地说道:
“洛明远,我出三百两银子买你那官道旁的祖产棉花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