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府内气氛压抑,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叶昭伯在西院,看着秦俊拿着锦盒,目光如炬,看着侍卫们在庭院回廊间、房间内穿梭,仔细地查看着每一处蛛丝马迹。
叶昭伯十分担忧,忍不住问道:“刑部的人,怎么会到长公主府搜查?究竟在找什么?”
秦俊时而弯腰查看地面上的痕迹,时而答着叶昭伯的问话:“奉欧阳大人之命,来此捉拿谋害皇嗣的真凶。”
叶昭伯心中暗道不妙:“谋害皇嗣?在此处找?”
“对。”
此时一名侍卫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将一只锦盒交到一名秦俊手中,特意说道,“拿好了,毒药就在锦盒里。”
秦俊稳稳拿住:“哪里找来的?”
侍卫道:“王银儿房内。”
叶昭伯深深皱眉,一种猜想油然而生,这王银儿住在府上多日,而且林婉娩中毒一事也如此巧合,莫非,真是王银儿干的?!
大事不妙!!
叶昭伯跟随秦俊一同前往王银儿住所。
秦俊拿着锦盒来到王银儿的住处,猛地推开门,只见王银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神色慌张。
“王银儿,你毒害郡主林婉娩、毒害贵妃、谋害皇嗣之事已然败露,跟我回刑部吧。”秦俊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王银儿脸色煞白,试图狡辩:“你有证据吗?不要以为你们穿着刑部的衣服,就能随意抓人。”
秦俊声音洪亮:“来人!将证据带上来!”
一名侍卫拿着方才林婉娩给的锦盒,递到秦俊的手上。
“秦统领,装有毒药的瓶子,就藏在锦盒之中。”
秦俊一挥手,身后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王银儿架了起来。
王银儿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敢!我是冤枉的!”
王银伊匆匆从她的房内赶来,见他们就要带走亲妹妹王银儿,急着朝一旁的叶昭伯呵斥道:“老爷,你如何能让他们随意抓走银儿呢!”
“啪!”叶昭伯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王银伊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王银伊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哭泣道:“你打我!老爷!你竟然打我!”
叶昭伯只得将她猛地拉向身侧,冷眼看向一旁的秦俊:“没有缉拿令,怕是不能在我这里将人带走,何况,单凭你一张嘴,证据不足!”
秦俊微愣,面露惧色示意侍卫将王银儿松开,略略行礼:“可是叶大人,毒药已经从王银儿屋里搜出。”
王银伊见他退缩,便更加强势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不快滚!”
“是是是。”秦俊更害怕了,忙招呼身后的侍卫离开,陪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大人给了缉拿令,晚些时候来。”
秦俊朝着两名侍卫一挥手,侍卫就将王银儿松开,王银儿就慌张地躲到王银伊的背后。
她们亲眼看着秦俊带着侍卫离去。
王银伊忙上前关好门,神色紧张道:“怎么回事?都三日了,那林婉娩怎么还没有毒发身亡,你那瓶毒药又怎么会落在刑部人的手上?”
叶昭伯闻言,直接又甩了她一个大力的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我几次三番让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
不要再招惹林婉娩!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疯了吗你们!
谋害郡主!
谋害贵妃!
谋害皇嗣!
你想株连九族吗?!”
王银伊瞬间被吓得魂都飞出去了,结结巴巴道:“她……那贱人不是没死吗?不会的,不会诛九族的……”
叶昭伯怒上心头:“很早以前,我就同你讲过,怎么对待她都成,她可是先帝嫡公主的女儿啊!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
绝对不能以中毒的名义,死在长公主府!”
王银伊吓怕了:“银儿!那林婉娩不会死的吧?!”
“不知道……按理说,早就该死了!”王银儿闻言皱眉,心中暗想,莫非自己的毒药早就被人给调换了?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王银伊的脸上:“怪不得那日,口口声声说林婉娩要死了!真是你们下的毒!”
王银儿立即打开梳妆台的暗格,将毒药取了出来,试图销毁。
就是这么巧!
秦俊突然间带着侍卫推门而入,几步向前,死死抓住王银伊拿着毒药瓶的手。
“这回证据确凿了。”秦俊的目光如炬,盯着王银儿心慌极了,“带走!”
证据确凿!叶昭伯根本没有办法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银儿被秦俊他们带走!
“你们!你们……”王银伊哪还敢明目张胆地阻拦,听着自己妹妹的哭声,瞬间泪崩,瘫坐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大姐救我!救我!”一路上,王银儿的哭喊声回荡在西院。
秦俊亲自押着王银儿走出长公主府,到达刑部大牢,沉重的牢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的声响。
牢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秦俊将王银儿推进牢房,“哐当”一声,牢门重重关上后,转身离去,只留下王银儿在牢房中绝望地哭泣。
……
当夜,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二皇子林萧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快步走进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