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等待的工作人员将他拽到平台上,解开何棠江身上的绳扣。他试图扶起何棠江,却在触碰到对方的右臂时听见一声低呼。
“嘶——”趴在地上浑身湿透的青年苦笑一声,“这胳膊现在好像动不了了。”
“医生,医生!”
何棠江被送下了平台,送进了医务室。
在场的医生替他检查后,说:“肌肉拉伤,应该是最后一个动作,右手发力撕裂了斜方肌。你现在是不是胳膊抬不起来?”
何棠江失落地点了点头。
医生说:“我先给你冰敷,一会还要去医院查一下。”
何棠江问:“那下午的比赛?”
医生狠狠瞪他一眼,“还比什么比?不好好养一两个月你这个胳膊都别想动,你知道自己刚才在上面挂了多久吗?你该庆幸肌腱没有断裂,不然下半辈子都别再想攀岩了。”
“可是我的冠军……”
“冠、冠、冠!”医生给他冰敷包扎的时候,用力按了下拉伤处,疼得何棠江差点一个激灵跳起来,“你先保住胳膊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吧。”
医生见他疼的不说话了,这才坐下,开始写药方。
“我再给你开点药,记得自己去药房拿。”说到这里,他似乎才想起这里不是医院,推了下眼镜,“我会把药方给组委会,让他们给你配。”
“不、不用这么麻烦吧。”
何棠江话还没说完,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推开,并伴随着工作人员无力阻挠的声音。
“你们,等一下!我说过,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唉。”
何棠江瞪大眼睛,看着闯进来的这一群老老小小。
“你们怎么在这里?”
禹山山紧紧盯着他的伤口,在看到医生只是简单冰敷后似乎才松了口气。
“你刚才在想什么?”
“啊?”
“抓着岩壁那么久都不肯掉下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禹山山紧紧盯着他。
“我……”何棠江愣了一会,“有很久吗?我以为只是一会,我只是不想掉下来。”
禹山山有些烦躁地说:“可你在冬训攀冰的时候,还自己往下跳了!”
“那时候。”何棠江想了想,“因为那时候有你在啊!”
禹山山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你是我的结组搭档,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任我摔下去,所以才有勇气尝试一回。可今天我是一个人在攀登,一个人的话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因为一旦放弃,就没命了。”
何棠江认真地说:“我不想死,所以我不会松手。”
可这只是一次比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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