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瞧,李氏倒叫他省心了,这人见着他的脸便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强,四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觉得略有些亏欠,到底探了口气,琢磨起库房里还有什么能赏给李氏的了。
李氏就爱些红的粉的艳丽的料子和首饰,旁的他给不了,这些定然不会亏待了李氏去。
除了腹中这个孩子,四爷还琢磨着再给李氏膝下添一二个孩儿,李氏总不会为自己争什么,就是耍心眼儿也耍不过旁人,多给她几个孩子傍身,总能有个争气的以后叫她依靠着。
四爷同李氏说了两句闲话,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李氏见四爷累得连陪她说话的工夫也无,心中不免失望,可却没有半分不满,端详了四爷半晌儿,末了美滋滋靠在四爷肩膀上也睡了去。
眼看春闱在即,京中也越发热闹了,温宪代额娘去看即将临盆的姐姐,打城门过的时候没特地叫人清道,险些同旁边的一驴车剐蹭了去。
料想是来赴京参加春闱的举子,下了驴车对着她的窗子又是作揖又是赔不是的,啰里啰唆的一时竟不好打发。
温宪原是有些不耐,却又不想因为这个得罪了未来的某位朝中肱骨,坏了皇阿玛的事儿,便没叫奴才们失礼,自个儿将车帘撩开二寸,露出小半张脸来。
“公子实在客气,虽是您那驴儿失蹄,但也没真酿了祸,我这拉车的有四匹马呢,都是叫人教好的,对着刀剑也不会惊慌半分,公子便安心吧。”
这一瞧,那公子倒是个不同于满人小爷的清秀白皙好模样,温宪不过多看两眼,倒热得那公子也跟着激动了些,若非堵着路了,只怕还得再听这公子多说会子话。
马车一开动,温宪耳根子清净了,她想起那公子的脸了,心中微微起了些波澜,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虽不知那驴儿是如何失蹄的,可她心中却很清楚,那公子若是真是个正派人物,便也不会这样多话了,尤其是知道马车上坐着的还是女眷时,更得谨言慎行才是。
读的书再多,心术不正可不成,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这一撞还能撞出什么缘分来,得贵人提携平步青云之类的,当真是笑话。
很快到了姐姐府上,温宪敛了心思,紧忙由奴才引着见了姐姐去,路上这事儿也不过是当笑话讲给姐姐听了。
偏这事儿再一琢磨,总觉得那位公子所作所为实在匪夷所思,温宪乘四匹马拉的车驾而来,寻常人一看便知是高门中人,谁敢冲撞,早早便避让了去,要知道有些高门恶仆名声再外,有时路人还未多靠近便是一鞭子过去。
这公子就不怕遇着那刁蛮的人家,真挨了一鞭子毁了容貌,仕途都得毁了。
他如此大胆,要么真是个莽的,要么就早早知道,这马车上坐的是谁,断做不来路上任由奴才行凶之事。
不怪姐妹俩多心,实在是位高,打小便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她们做公主的是不必像自家兄弟们读那么多的书,可也不是那傻乎乎叫人骗了还不知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