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正值壮年,亲自教出弘皙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你们又该如何自处,做皇叔的要同侄儿争吗?不管争得过争不过,名声上都落了下乘。”
“再者,你皇阿玛连立了三十多年的太子都能说废便废了,你又如保证自己在太子之位上能比你二哥做得更好?你皇阿玛能废了太子,若再立再不满意就能废了第二次,这紧要关头,前方还迷雾重重,你当真要将自己抬得那样高吗?”
一连几个反问下来,四爷和六爷闻言俱不开口了,尤其是四爷,低着头,发热的头脑忽得被泼了水似的冷静了下来。
二哥一被废,他确实对那个位子眼热心热,才几日的工夫光是做梦梦见自己夺得储位便不知梦见过几回,兄弟们没几个闲着的,尽为了那个位子走动拉拢,他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亦是皇后之子,贵妃之子,凭甚落在后头?
他被储位迷了双眼,竟忘了上头还有皇阿玛盯着压着,亦没想到废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那样重。
“儿子多谢额娘点提,是儿子着急了,真论起来,儿子的势力岂能同太子党比,储位之争势必引起朝中党派林立,相互倾轧,皇阿玛治罪与索额图,为的便是铲除倾轧之毒瘤,而今太子党一案未平,皇子们反集结人手,又开内斗,这绝不是皇阿玛愿意看到的。”
“为遏制皇子们之间的纷争,皇阿玛定然会再立太子,可这太子人选,无论是直郡王抑或是我们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便是废太子这个无所依傍的,只能乖乖听话的。或利用再立太子的时机,了解皇子们的手到底伸了多长,再一一铲除,反复来个几次,谁还敢再提立储再争储位!”
玉琭见四爷心思活泛起来,不再只盯着太子之位看,不禁欣慰非常:“正是这个理,你若能按捺得住,这事儿便算是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全看时机和天意。”
“再有,废太子如今再怎么失势,他也是你们的二哥,没得被废便跟着断了亲缘,你皇阿玛尚且放不下,几次前去探望,你们若要同废太子划清界限难免显得冷血些,不妨还照着寻常走动,他病了,你们该探望便探望着去,不必害怕被牵累了去。”
“你们又不是太子党,不曾同索额图做过坏事,行得正坐得直,故不必心虚小心。”
“是,儿子受教。”四爷和六爷一口同声应下,有了额娘点拨,二人俱觉豁然开朗不少。
六爷忽得想起近来刑部变动,想了想开口道:“额娘也知因索额图牵扯出来的官员不少,京中紧要位子不说,就连外头也多得是缺口,既然京中还有得闹,不如叫福成舅舅外放做官?”
“此前我同四爷曾想过叫福成舅舅趁机再往上走一走,只是眼下瞧着十分凶险,且福成舅舅尚且年轻,资历不足,若眼下硬提拔上去恐也整日战战兢兢,倒不如出去攒攒资历,等个三五年局势稳妥了再回来。”
玉琭想了想,倒也不失为一个安稳的法子:“若是能外放自然好,这些额娘不大懂,你们且同福成一道商议着便是,额娘能做的便也只是替你们看着宫中的动向了。”
只这个便足够难得了,二人又同额娘商议了好一会子,这才一前一后的离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