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攥紧了双手,心头闪过皇玛玛临终前的嘱托,闪过元后临终前的哭诉,也想过保成儿时乖巧可爱,他心头软了一瞬,但很快又坚定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只因这些事,光是一上午竟没能说完,直过了午膳的点了儿了,众人力有不逮,这才算完,明儿上朝接着叙去。
“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朕治平之天下,断不可以付此人!”
“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
皇子们皆忙着办差去了,抄家的抄家,圈禁的圈禁,早朝没听完便各去忙活了,只苦了些个年纪大的大人们,这一场下来险没撑住,尤其是夏大人这般年纪的,出了殿都是被同僚搀着走的。
继而又想到太子如此尽是被人宠出来惯出来的,想他自己八岁登基,尚不通国事的时候也没太子这样胡闹过,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太傅、太子的外祖索额图!
康熙爷原还想着太子必废,然欲管朝中动向,须以缓废才是,可如今瞧着不快刀斩乱麻是不成了。
夏老大人颤着胡须,颤着身子,悲喜交加之中他只觉心口攒着一口气,横冲直撞地网上顶着,顶得他想大哭,有想痛快大笑。
几个胆子大的还添油加醋给太子爷说好话,说太子爷只是一时糊涂,说太子爷尚且年轻如何如何。
这哪儿是替太子爷说好话的,这就是火上浇油的,康熙爷本就恼火,再听下头包庇之语简直气得不活。
他身子虽是累极,可心头却极亢奋,怀里揣着的折子都没用上,太子和索额图一派便这样倒了。
快了!快了!快走出那道宫门了,出了午门,坐上自家的马车,夏老大人仍旧忍着,他哆嗦着叫人往索额图府上去。
下头甭管是落井下石的还是真怀着私心报仇的,这会子都有什么说什么,那些从前想说不敢说的,那些太子党人干过的见不得光的,这会子都一条一条拉出来亮亮!
“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
起先只是闷闷的笑,后渐渐放声,笑得嘴角都要撕裂了一般,可笑着笑着又变了调子,悲悲戚戚,呜呜咽咽,哭得快要气断魂散。
“润儿,润儿,祖父可是有脸面下去见你了、、、、、、”
一下朝就来看索额图小话的人不少,东西南北巷子、近处远处都停有不同的马车,起先还有几分痛快,然听到夏老大人的笑声哭声,又都心头感慨、萧索了。
赫舍里氏多风光啊,还不是说倒就倒了,而今他们是赢了,可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登基万将亡,,以后可还有得乱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