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蹲下身来看着郭络罗格格,此时明月被云层遮盖,又叫六爷看不大清了,只得掏出火折子临时折了树枝做了简易的火把,这才看清郭络罗氏脏兮兮的脸,脸上又挂着泪,远没刚刚为了岁岁对付狐狸时的镇定。
“岁岁呢,你把狐狸放走了?”
郭络罗格格压着哭腔问着,她满眼都是岁岁,甚至没认出眼前的人来。
六爷见她时吓坏了,也不急着说话,只将火把插在松软的土地上,借着光撕了自己干净的中衣,当着郭络罗格格的面给受伤的岁岁上药包扎,又握着郭络罗格格的手轻轻搭在岁岁的肚子上,感受着它微弱的呼吸。
如此,郭络罗格格才从失去岁岁的恐慌中脱身而出,轻轻拢着岁岁放声哭了起来。
这可给六爷心疼坏了,平日同妹妹最爱斗嘴,这会子可成了哑巴不知怎么安慰郭络罗格格,他听着郭络罗格格哭,他心头也莫名跟着绞绞地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郭络罗氏一把拢在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不怕了不怕了,有我在呢,一定不让你受伤,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知道吗?”
郭络罗格格贴着六爷的颈窝儿点头,不自觉将人也抱紧了去,好一会子停了泪也舍不得松开,六爷红着脸,也顺势拉住了她的手,举着火把带她走出这片密林。
“六爷,今儿可谢谢你,不知昭宁如何了,你来时见着她了吗?”
六爷点头:“正是昭宁要我寻的你,她也吓坏了,然你也不必谢我,今儿正该我巡视,若明儿一早发现少了个格格,皇玛玛和皇阿玛可要拿我试问,格格也算是救我一回了。”
郭络罗格格忍不住笑笑,小声呢喃:“六爷这是什么歪理,若我们不乱跑,你也就不会挨罚了,若回去了被太后娘娘知道了,我定然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六爷放心。”
“你倒是仗义的,可我也不忍你自己挨罚,今儿你和昭宁已是够坎坷了不是,既然长了记性,我们咱们就谁也别说,这事儿就叫他过去吧,皇玛玛已然歇了,就不惊动她老人家了。”
六爷含笑扭头去看郭络罗格格,他一双眼睛被火把照得亮晶晶的,惹得郭络罗格格怔了怔,随即脸上滚了热度,同六爷拉着的手指头也发起汗来,她压着自己狂跳的心,略低下头应着。
“那这事儿就是咱们的秘密了,只是不知岁岁要如何才能瞒过去,还不知它受了多重的伤,恐得寻个医给它看看。”
低头看着怀中的岁岁,郭络罗格格刚刚昂扬起来的情绪又随之低落下去,直看得六爷心软不忍极了。
“不好惊动太医,若你放心,不如先将岁岁交给我,营中有随行的军医,是信得过的人,只是军医并非专事兽病,我亦不敢保证岁岁一定能平安无事,毕竟岁岁恐伤得不轻。”
“那就劳烦六爷了,若岁岁真不成,也怪不得爷,只怪我的罢了,我打小便听人说我是个福薄的,克父克母,我待岁岁如亲人,如今它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