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太子福晋石妹妹和李佳妹妹倒是常来我这儿,只今儿不巧没来,不然这汤高低也得叫她们尝上一碗。”
惠嫔轻哼一声,只道伊尔根觉罗氏天真:“你倒是好心的,就不怕太子得了嫡子,更得他皇阿玛的疼爱和权势?大阿哥岂不更式微,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仗可打,他整日拿命去拼你倒是不心疼的。”
这话听了可叫人心里委屈:“妾身哪有这般意思,妾身再心疼大阿哥不过了,只是这孩子的事儿哪儿说得准,再者皇阿玛开明,爷是个有本事的,皇阿玛不至于因为个孩子就看不见爷的本事了。”
惠嫔听不得伊尔根觉罗氏犟嘴,当即拍了桌强势道:“你懂什么!你才入宫几年,难不成还能比本宫更了解万岁爷?你以后少同石氏和李佳氏来往,且不知她们安的什么心呢,别被人害了还念着人的好呢!”
“这汤来之不易,你快喝了莫要外传,以后本宫每日都来给你送,你为了孩子忍耐些,本宫定不会害你就是了,届时你有个儿子傍身,本宫能有甚好处,连一声皇玛玛都听不得,还不是叫你腰杆子挺起来,为大阿哥说话也有分量些?”
惠嫔的话不中听,可这话却说到伊尔根觉罗氏的心坎子上了,她怎不想要个阿哥傍身?
只是这药也实在是、、、、、、伊尔根觉罗氏不在说话了,几乎是裹着泪将余下的汤用尽的。
见人总算是听了话,惠嫔面上这才见了笑,又叮嘱几句这才回去。
那头大阿哥都还未收着额娘的信呢,更是不知额娘做了什么,若他知晓,必然连母子情不顾也要好好同额娘理论去。
然眼下他全然不知,只能顾着眼前。
近来噶尔丹知晓大清动作,也开始越发放肆起来,他率骑兵三万以流寇的方式在喀尔喀周围附近忽东忽细,四处骚扰,大军一动准噶尔部的大军便分成小股队伍闻风四蹿,捉都捉不住。
别看五六七这三位阿哥是头回跟着兄弟们作战,他们可都不怯,尤其是六阿哥生得高壮,身上又带着股莽劲儿,武艺更是比四阿哥还高些,他兄弟二人在一块儿,一个机敏一个勇武,一时间小胜几场可出尽了风头。
七阿哥也是不差,大阿哥本还不愿意带他,只觉七阿哥有腿疾何必要上战场,不是凭白拖累人嘛,还不如同八阿哥在一处呢。
噶尔丹可拖得起,没吃没喝了便四处劫掠一番,可朝廷拖不起,此战还是越迅速结束越好。
大阿哥身先士卒,三阿哥和四阿哥随大阿哥和几位将军打了几场小战倒也得了不少经验,如今也能带百十兵力随时听候调遣了,余下的五六七阿哥就分别跟着三位哥哥,八阿哥年纪还小被康熙爷留在了帐中,只做些杂活眼巴巴看着哥哥威风不已。
阿哥们皆表现极佳,众王公大臣们都赞口不绝,康熙爷也跟着骄傲不已,还未正式同噶尔丹开打,他便已然想好要怎么赏阿哥们了。
余下一路则分散开来,绕行至噶尔丹大军之前,诱其大军往克伦鲁河附近,克伦鲁河附近乃兵家必争之地,康熙爷早已叫人提前部署,噶尔丹前头的圈套不钻,这个总是要钻一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