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谁还说不准呢!可准备好你们的钱袋子去,这把我稳赢!”
帐中笑闹声不断,帐外喜悦声不歇,日子实在是过得痛快,下午玉琭还听着帐外的微风小睡了半个时辰,入夜了才带着人一道回去。
在外头玩儿了一天,身上不知粘了多少灰尘,花月莺时早已叫人备好热水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玉琭轻轻抚了抚小腹,这才发觉孩子长大了一些,她眼下已然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小腹微微凸起,已不是吸气能收回去的了。
“你今儿当是也高兴的吧?”
玉琭笑着朝腹中的孩子叹一句,还未叫花月帮她绞干头发,忽得有人绕了屏风进来,笑着接了玉琭的话去。
“自然高兴的,听说今儿光是烤肉都比往常多吃了几碟子,咱们宝儿定然是高兴了胃口才这样好。”
康熙爷摆摆手叫人下去,亲自拿了棉布巾子给玉琭擦头发:“你们娘俩是高兴了,可给爷忙得,下午连吃茶的工夫也无。”
正好跟前儿有莺时给她沏的蜜茶,玉琭拉着康熙爷坐下也不叫人给她擦头,这天不热不冷正好,只晾着就是了。
“怎么这么忙,不是过几日才正经会盟商谈吗?我当你今儿也不过是同蒙古诸部的王爷贝勒们坐下来寒暄些个,饿不饿,要不要再叫人送些吃的来?”
康熙爷摇了摇头,将玉琭的蜜茶一饮而尽:“吃的是不必了,只还渴得厉害。”
玉琭正欲起身再给康熙爷倒茶,谁道这人拉着玉琭的手臂不许她走,讨了个甜滋滋的吻这才知足,继而搂着玉琭多说了两句今儿的事。
“是寒暄不假,可架不住来得人多,这回不光是外蒙诸部,哲里木盟四部十旗、昭乌达盟八部十二旗、卓索图盟二部五旗、锡林郭勒盟五部十旗、乌兰察布盟四部六旗、伊克昭盟一部七旗爷都叫来了。”
“一是为多伦会盟做见证,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是否忠诚,三来多伦会盟后爷再行阅兵,阅得是蒙古诸部,故都得叫来见见。”
“今儿就是一刻没停歇也才不过见了哲里木盟的四部十旗,你是不知班第的反应,爷都没直说将纯禧许给他,只是稍透露了亲近的意思,班第就高兴得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看来是真喜欢纯禧极了。”
康熙爷比以前还粘人得多,说话还得抱着,玉琭且由着康熙爷的意思,只抬手点了点不远处的软榻,叫人抱着她过去,今儿打牌做得时间长了,略有些腰痛。
“爷当真是坏心眼儿,既已然决定将纯禧嫁给班第了,还瞒着他折磨着他作甚,倒不如直说出来叫那孩子高兴高兴,也提早做些准备。”
康熙爷哼了一声:“想娶爷的公主哪有这么容易的,正好这会子各部都来得齐全,也叫纯禧都相看相看,好孩子不止班第一个,万一纯禧改了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