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噶尔丹出兵,俄军也再贝加尔湖以东发兵进犯。
若是大大方方直接进犯还叫人看得起些,谁道那沙俄谈判代表戈洛文为拖延谈判且为中俄谈判中争取有利地位,压兵至蒙民聚牧区的楚库伯兴,指挥俄军以搜寻“失盗”的马匹为名,将喀尔喀蒙古一部的十三个帐幕洗劫一空。
同时还派人到库伦对此部的土谢图汗进行威胁说,如果蒙古各部继续抗俄,不打开方便大门,俄军便要袭击蒙古的兀鲁斯,即是“捣毁封地,俘虏土谢图汗的妻子儿女”。
土谢图汗不惧沙俄的威胁,为制止沙俄骚扰便亲自率蒙古军包围了楚库伯兴,然正值两军对垒之际,噶尔丹却从其背后袭击,算算时日正是噶尔丹袭击使团后的动作,为何当即不乘胜追击劫掠使团,眼下便得了答案。
土谢图汗背腹受敌,仓促应战,不免兵力分散顾此失彼,故连日来屡战屡败,喀尔喀蒙古顿陷于混乱之中,这也是为何南下百姓如此至多的缘故。
趁此机会,沙俄不仅扩大楚库伯兴附近的侵略,而且欲大批收降喀尔喀蒙古未来急得逃的难民,以壮大自己及准噶尔部。
同这信儿一同来的还有土谢图汗和哲布尊丹巴的投诚折子,求朝廷以庇护,邀万年之福,康熙爷将喀尔喀蒙古视作大清的屏障,自然早有援助喀尔喀蒙古各部之意。
如此正按部就班安排着事宜,谁道不过两日,蒙古又有一信传来,这回可不是喀尔喀蒙古各部了,而是那贼子噶尔丹。
噶尔丹信上对自己同沙俄狼狈为奸毫无愧疚之意,因先前听说喀尔喀各部欲投奔朝廷,便大言不惭要求朝廷对喀尔喀蒙古各部“或拒而不纳,或擒以付之”。
还声称自己“尽力征战五六年,必得喀尔喀,必擒哲布尊丹巴。”
康熙爷见此自然不满,然出兵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必拿到朝中细细着诸位大人商议才是,他且将这几封信拿出着人宣了,朝中又乱哄哄一通,有主战的自有主和的。
主战自不必提,主和之人说的也似乎有些道理,诸如“允其内附而恩养之,噶尔丹必假此衅端与我朝构难。”
此言便是不想同噶尔丹正面交锋了。
虽是听着有软弱之意,然大清若真能在耐下心来细细发展几年,定然比眼下出兵更有把握得胜,粮草供给也定不成问题。
康熙爷也细细思索过了,然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接纳喀尔喀蒙古,庇佑之。
若此时不允其内附,无异于纵容噶尔丹的侵略暴行,而且助长噶尔丹势力扩张,故而冒着同噶尔丹开战的风险又能如何,噶尔丹狼子野心,大清同此人早晚有此一战,倒不如速战速决了。
有此决断,康熙爷当即下令将喀尔喀部众分别安置在苏尼特、乌珠穆沁、乌喇特诸部牧地附近游牧,且对外宣称。
“朕统御天下,来归之人若不收抚,谁抚之乎?故受而安插于汛界之外;其穷困人民振于米粮,而严责其兴戎之罪,复其汗、济农、台吉之号;以车臣汗之子仍袭为汗。朕兴灭继绝之念非特于喀尔喀。诸国有穷迫来归者,朕皆一体抚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