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夜里你上心些多去看几回六阿哥,若有人问就说是我梦魇了,怕六阿哥受凉生病,待明儿一早你便将四阿哥跟前儿的方氏叫回来,六阿哥跟前儿的李氏安氏得叫她看着些,不过对外就说四阿哥惦记弟弟,特派个人过来常通着消息。”
“这事儿你可同吴嬷嬷和谢氏通个气,四阿哥跟前儿暂没方氏这个得力的,到底是得叫她们二人多担待些。”
虽不知因为什么,然听主子这样说了花月便重视了起来,只怕自个儿顾着六阿哥耽误了伺候主子起夜,还叫了两个小二等的宫女守在外间,免得听不见主子夜半叫人。
吩咐了这些玉琭便叫人吹了灯,然想着今儿安氏的话还是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安寝,只怕下头奴才之间的不对付会对六阿哥不利。
也不怪她小心过度,实在是因为先前索额图那般手段叫她胆战心惊,区区一张纸都能拿来害人,那更不必说有人不妥了。
更何况历史上的六阿哥小小年纪就夭折了,如今六阿哥是白白胖胖健健康康不假,可就为了这夭折,玉琭日日绷着根弦儿呢,照顾四阿哥时都没这样的小心。
胡思乱想也不知到了几时,约莫是后半夜玉琭才睡着,一早又天不亮醒了,只得叫来花月问话,听了六阿哥的消息想来才能安心些。
“六阿哥昨儿可有什么情况?”
花月规规矩矩回,见自家主子如此警惕连觉也睡不好的样子只觉心疼:“您放心吧,六阿哥好着呢,后半夜您睡熟之后奴才便直接去阿哥屋里守着了。”
“六阿哥夜里醒了三次,两次是小解中间一次是饿了,昨儿是奶娘张氏守夜,奴才瞧着伺候得无不妥的。”
玉琭想看的可不是张氏如何,张氏最是实心眼儿的人了,再叫人多看几个多看几天想来能看出些端倪来。
“好,那你一会子去阿哥所见了吴嬷嬷几个便回去歇吧,夜里许是还得叫你看着些,将人都看过一遍才方便你比对比对,将这三位奶娘给我评出个一二三来。”
“哎!奴才省得了,您就放心吧,就是六阿哥袖子上多根线头奴才也定给您查出来。”
玉琭笑笑,得花月这样的话才放心不少,眼瞧着还早又躺下小憩会子,再起身梳洗进膳方氏便已然在一旁候着了。
“四阿哥昨儿歇得可好?今儿几时起的,也不知他在阿哥所适应不适应?”
玉琭没吩咐方氏做旁的,只先趁着用膳的时候问问四阿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