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看了一阵儿,也不惊扰,含笑上前轻轻将食盒放在了案上空着的一角。
然她这头儿刚打开食盒康熙爷便嗅到了香,这才抬头去瞧,见了玉琭也是惊喜非常,紧忙放下手中的朱笔将玉琭拉入怀中。
“什么时候来的,朕竟不知,若非闻见萨其马的香甜了,朕还不愿意抬头呢。”
说着,康熙爷将下巴搭在玉琭的肩上,轻轻嗅了嗅:“怎么满身的香甜气,这萨其马莫不是你亲手做的?”
玉琭点头:“才知道爷喜欢的点心竟要数十工序,我去膳房的时候天还亮着,待从膳房出来,天都黑了的,以后可不做了,还将指尖子给烫破了皮。”
因是刚出锅没多久,还是温软的,玉琭掰了一角儿萨其马直塞到康熙爷口中,康熙爷也不嫌,还轻轻咬了一口玉琭的指尖子,乐着道了句甜,也不知是什么甜了。
“膳房的人多的是呢,哪儿消得你亲自动手,以后若真想给朕送点心来直接吩咐膳房的人便是了,你送来的朕就当是你亲自做的了。”
康熙爷心疼着,这会子也舍不得动嘴了,拉着玉琭的一双玉手细细的瞧,指尖子果真是通红发烫着,然指尖子上瞧着不大疼的地方玉琭含疼,真正烫出泡的几处玉琭却提也不提,自是专留给康熙爷心疼了。
“哎哟,怎么伤得这样厉害,朕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罢,康熙爷这便要开口唤了梁九功进来吩咐,玉琭伸出手指点着康熙爷的唇,却是不许。
“爷不必特叫来太医,也不是什么大碍,不过是两个小水泡罢了,不碰它过两日便也好了,也是我自个儿不小心,明明是想谢爷的,谁道爷萨其马还没吃下去几口,尽引得爷又操心我去了。”
“玄烨,被你这样日日护着惯着,我怕是什么都快做不好了。”
康熙爷将玉琭话的谢在心里嚼了半晌儿,这才知道玉琭的目的,怕是听巴尔善说罢,心里正觉得不该呢,不该私下里去探查什么。
康熙爷倒也不怪玉琭,能有这份机敏,康熙爷自也对玉琭放心不少,就怕玉琭真是个万事不设防的,那才叫他真真操心呢。
以后后宫女眷知会越来越多,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手段也越来越多,他便是再怎么用心护着玉琭和四阿哥,也怕百密一疏被人攥了空子,玉琭能有些手段和心机是再好不过了。
“你对朕还说什么谢,你只记住朕断不会害你和孩子就够了,如若朕没坐在这个位子上,朕必不会再权衡或是妥协,只同你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去。”
“然朕有朕的身不由己,有些话也不好直说,有些事儿叫你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朕只想你日日康健开怀,朕也知你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孩子,故而朕不会怪你或是觉得你不该如何,你无需言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