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主子关切,我又时常替主子往别处跑着,一天下来得的好可不少,我家里又没什么人,以后也不能有孩子,空攒这么些银子也是无用,就想叫你高兴高兴罢了。”
这话说得倒叫人听着心酸,魏启虽身子残缺,可他着实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心思也是个正的,花月轻轻拉了拉魏启的手指,什么也没说,却好似什么都说了。
“咱们的事儿回头再说、、、、、、、眼下主子察觉到一处不对,还等着你回去细细探查呢。”
一听花月这话,魏启当即收了面上的情绪去,只管点头同花月一前一后的进了殿,他们算不得什么,主子的事儿才是头等要事呢。
这事儿果真是要查的,玉琭虽对佟佳贵妃的处境十分同情不忍着,可她左右不得康熙爷对旁人的防备,也无意、无力去左右,更别说她还不知自个儿是不是被贵妃做了挡箭牌,那便更没必要发无用的善心了。
然既是知道了,她自个儿总不能不为自个儿为孩子的身子做打算。
不说远的,只说为了身子康健这一条,她就得注意着,偏眼下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跟贵妃不亲近了,景仁宫她不能不去,四阿哥也不能全然避开,那除了香之外还有什么被动了手脚,她总得心里有数,得寻了化解的法子去。
“、、、、、、、香丸一事只怕你也不好查,查出查不出的不说,若是被万岁爷发觉便不好了,你只暗中去查查贵妃娘娘平日里入口的、惯用的都是哪些东西就是了。”
“凡事入口的,御膳房送去前皆留出一小碗算是查验的佐证,你打听打听都经了那位大师傅的手,若是能去些出来给乔太医探验就更好了,只是这事儿断不可大意贪功,宁愿查不出,也不能叫万岁爷和娘娘的人起疑。”
玉琭细细同魏启解释嘱咐了,魏启无不应的,他倒也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心中无不叹的。
别看佟佳贵妃、僖妃娘娘这般主子日日风光无限,去哪儿都有人巴结着、捧着,然她们的处境竟是这般不易,在万岁爷心中竟是需得防备至此的,可见攀得太高也不一定事好事。
天家也到底是天家,没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家势力独大的道理。
这头儿主仆几个刚刚说完,外头莺时来报,说是景仁宫的莲心姐姐又来了。
虽还未请人进来明言,然不必想,十有八九是请玉琭过去陪伴的,魏启只觉得不放心,稍上前半步,压着声儿问了主子一句去。
“既是如此,那主子您便少去景仁宫吧,免得连累了您的身子去,莲心那头儿奴才想法子应付,一个月陪着贵妃娘娘七八次都算不少了,这三天两头儿的,也忒勤了些。”
“如若娘娘真知万岁爷对她做的事儿,那不是净黑心着要害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