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娘娘直乐,她喜欢玉琭也不尽因着玉琭像了她的端献公主,她这有什么便说什么的性子也着实讨喜。
太皇太后娘娘压着声儿同玉琭笑:“你这性子倒也是随了哀家了,睚眦必报这词儿听着是不大好,然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装来的大度无非是将气撒给了自个儿,气得多了可要折寿了!”
“哀家能走到今日,无非是凭着这股子心劲儿,也凭着自个儿的长寿,哀家瞧你这般性子就正正好,以后甭管嫔位也好妃位也罢,你且记住哀家这话,别委屈了自个儿。”
同太皇太后娘娘说话十分得趣,可细细品味咂摸着,玉琭又总觉得娘娘有种同她交待什么似的感觉,对着老太太满面的褶皱,玉琭又是心酸又是不忍的,总怕娘娘不在了。
一时间颇有些压不住心情,玉琭忍不住抱了抱太皇太后娘娘,脸颊也轻轻贴着娘娘的肩膀,十分亲昵的应声。
“您的嘱咐我断不敢忘,每每来您这儿我总觉得比回了娘家还亲近呢,趁着外头的雪,我今儿也赖皮一回,想带着四阿哥在您这儿多赖一天可好?”
“好好好!”太皇太后娘娘顿时开怀大笑,抬手也轻揽着玉琭去,将那些年的遗憾尽弥补给玉琭。
“你想在哀家这儿住多久便住多久,便是你不提,哀家也谁不得你和四阿哥走呢,天这样冷,若是雪下得大了你们娘俩可就不好来哀家这儿了,如此住下便正正好。”
二人好说了会子亲近话,这才一道用了午膳,康熙爷听说玉琭同四阿哥在慈宁宫呢,午间便也巴巴来皇玛玛这儿蹭饭了,言语间提及巴尔善,倒也没直说人过来是请赐婚圣旨的,只说巴尔善想皇玛玛了,这二日想来请安。
只是偏这会子又下了不小的雪,路上湿滑,不论是骑马还是乘马车皆不方便,便不知人何时过来了。
太皇太后娘娘轻笑一声儿,好似对巴尔善恼了的,放下手中的玉勺竟不肯再多用了。
“皇帝少帮着他一块儿来哄哀家,什么想哀家了,若要哀家看,只怕哀家在公爷心中不足挂齿呢,几次叫他入宫,不是说崴了脚便是扭着手了,若不然便是着了风寒起不来身了,尽是托词,哀家到底是没有你们的要紧事儿重要的。”
康熙爷岂能听得了皇玛玛说这话去,紧忙给皇玛玛夹了块儿她爱吃的烩羊肉,缓着声赔不是去。
“皇玛玛消消气,巴尔善可算是您亲自带大的,他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他可能不念着您吗?先前出去游历两年,便是不给孙儿来信也得隔三岔五的来信关切了您,他最是同您亲近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