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缓了好一会子这才开口,声儿都带着慢慢的疲惫和沙哑。
“爷,我梦见我被水淹着了,梦里也是这么下着雨,原只才及脚背,可也不知怎么了,忽地那水就涨起来了,几息的工夫便淹过了膝盖,我正想跑,谁道一个浪打来便将我沿在水中了,我当是会水的,可在梦里怎么都挣扎不得,幸而爷碰了我一下子,我这才从梦里脱身。”
康熙爷原还觉得玉琭是个心大的呢,可瞧着这梦,好似也是被绵绵不绝的雨水和谣言影响了的,到底是小姑娘家家的,怎能不害怕。
“想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连日的雨确实叫人心头沉闷了些,你莫怕,朕叫乔太医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来,有朕陪着你呢,什么都不必怕的、、、、、、”
康熙爷细细安抚几句,这便唤了乔太医来,经乔太医看罢,也只诊出心神不稳来,开了几剂酸枣仁佐丹参便罢,然看着玉琭用下仍没什么精神,康熙爷哄着玉琭小憩了会子,便去了外殿叫来花月莺时问话,问人平日里可见主子还有这般情形。
花月莺时贴身伺候着,自是知道的,这会子不敢瞒,紧忙回了去:“会万岁爷的话,若奴婢没记错,当是头一天下雨的夜里主子便梦魇了一回,也是梦见被水淹着了。”
“只是那日主子没今儿瞧着反应更厉害些,吃了盏热茶便又睡下了,而后也没什么不妥的,再有便是今日了。”
康熙爷一听这事儿不是一回了,当即面上不愉:“那时候可叫了太医来瞧,为何不上报至乾清宫,非得等朕发现,等着你们主子病了才知道厉害吗!”
花月莺时当即跪下了,心头战战兢兢,说话都小了不少的声儿。
“回万岁爷的话,是主子不许我们将信儿递给您的,您忙碌着,主子不愿瞧您额外操心,便不许奴婢们乱说,当日也并没有今儿厉害着,主子没在意,奴婢便也没在意,还请万岁爷责罚。”
康熙爷一听这是玉琭不愿给她添乱呢,他心头的火气便当即降了大半,再者玉琭跟前儿的奴才也不多,若这会子罚了花月莺时,想来更是叫玉琭心头不稳,便免了人的罪过去,以后确实不许这样的事儿再有了。
摆摆手叫人下头了,康熙爷立在门前,看着檐下琉璃瓦落下的雨,想着那不祥之兆,心头又是沉沉,这会子也不嫌麻烦,干脆又打发人往钦天监走了一遭儿,问问人可能解梦,这梦见被水淹是个什么兆头。
他倒不是觉得玉琭同腹中的孩子不祥,只是玉琭一连梦见两次被水淹着,不能不替人在意着。
南怀仁不善周易,李阙却是精于此道的,当即推演了,写下解梦之语,托魏珠送去。
康熙爷一瞧,那眉头不禁蹙的更深,不过这解语也不尽是坏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