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忙又叫人去拿来余下的奶丸子和食材,另封锁阿哥所,凡出事前后一个时辰进出过的人,尽一一送去慎刑司审问,免得有人事成之后悄悄潜入毁了证物。
郝嬷嬷虽是可信,然同郝嬷嬷一道做着奶丸子的人便不一定了,这会子亦是要挨个儿的审。
说到这儿了,郝嬷嬷又想起来她做奶丸子时,也并非一直在耳房看着,中间糯米粉用完,她还去过一趟膳房。
然她还没说完,只是提醒万岁爷膳房的人也需得一一审问时,一旁的安嫔忽地站出来了,朝康熙爷同太皇太后娘娘福身,说是有要事禀报。
“臣妾有要事禀报,刚刚郝嬷嬷说约莫亥时初去了一趟膳房,这倒是叫臣妾想起了一事,那时候臣妾正出来透风,赏雪走的稍远了,却是远远的见德妹妹往膳房走去,身边儿也没带个奴才,还左顾右盼的,且不知去作甚呢?”
康熙爷看安嫔的眼色当即不对,他先前还想着莫不是有人要借着荣贵人同玉琭的不对付,往玉琭身上泼了脏水去,谁道安嫔这会子便站出来了,虽未直言玉琭做了什么,可这遮遮掩掩话才叫人生疑。
“安嫔慎言,你可是真真看清楚德贵人往膳房去了。”
安嫔面上露出了些个犹豫,继而点了点头,满脸的笃定:“臣妾断没看错,德贵人今儿穿的那件儿橙红色绣金线团花的披风可显眼得很,后宫的姐妹里,唯德贵人的披风这样的艳丽奢华。”
康熙爷细想一阵儿,他还真知道玉琭中间出去了一会子,待回来还没了披风,他只想着玉琭脾胃不适腻着了,出去透透气罢了,还叫人给她备着些淡茶,他虽是信任玉琭,可这会子涉及阿哥身死,他倒是不好明着偏袒,一偏袒,反倒叫人怀疑玉琭的嫌疑了。
“德贵人你如何说?”
康熙爷点了玉琭出来,只见玉琭不急不慌的上前,屈膝福身罢,这才缓缓开口:“正如安嫔姐姐所言,臣妾确实是在亥时左右出来透了透气,可臣妾只是立在廊下罢了,并未走远。”
玉琭没先慌忙解释拿披风的去处,只辩解一句罢了,她倒是想看看安嫔玩的什么把戏,长生阿哥的死背后又有谁的算计。
安嫔似抓到人错处了一般,这会子面上现出几分得意有很快低头掩下,质问了玉琭去。
“德贵人,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未曾悄悄去过膳房?我同身边儿的宫女可是亲眼瞧见你脚步匆忙地往膳房去了。”
“莫不是你从中动了手脚意欲害死长生阿哥,你好的狠的心啊,便是再同荣贵人不对付,你也不能下此狠手啊,长生阿哥还那样小,他可招你惹你了,竟惹你害了他的命去!”
一旁的僖妃好似信了的,捏着帕子掩唇,好似惊得不清。
“竟是这样的缘故!德贵人,枉娘娘和万岁爷那样看重你,先前还叫你看顾了阿哥公主们去,便是知道你同容桂人不合,也都信你不是那样小心眼儿的人,谁道你不容荣贵人便罢,竟还容不下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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