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咱们做这事儿,无论什么结果都不吃亏,长生阿哥一死,牵连的人可多了,届时连郝嬷嬷也脱不开干系,只要太子身边儿没了郝嬷嬷把持,本宫自是有法子叫太子养成咱们想要的样子来。”
“赫舍里氏得意太久了,更别提佟佳氏,万岁爷都算是佟佳氏的半个人,有道是风水轮流转,也该我钮祜禄氏沾沾龙气了。”
知秋见自家主子有成算,她便也跟着心中稍定,原计划的是这几日便动作的,谁道林氏那样拖沓,再过两日德贵人只怕就不消得日日去阿哥所了,眼下时机自是不成,少不得再细细同主子商议些个。
“那依主子您看,奴婢叫人什么时候动手合适?得叫人早早准备起来了。”
僖妃细细琢磨着,用指腹搓了搓自个儿圆润的指尖儿,这才不急不慌地开了口,那微微眯起来的眼神儿好似暗中捕食猎物的毒蛇,淬了毒似的冷。
“就大年初一早上的家宴吧,也算是给来年开个好头儿。”
大年初一确实是个方便动手的时候,除夕夜熬了一晚了,早上正是人都困乏的时候,难免会疏忽大意,定能叫长生阿哥的“意外”变得更意外些。
知秋点了点头,眼下也快到腊月里了,能留给她们准备的时日也没几天了,且应了一声儿,也不拖沓,知秋替主子掖了掖被角儿,这便准备布置去了。
因计划得当,僖妃心头甚美,夜里难得好梦连连。
玉琭亦是好梦连连的,身边儿有康熙爷陪着,自然是什么都好。
念及腊月里政务、规矩都多,康熙爷只怕年前没空同玉琭腻在一处,一连两日都宿在了永和宫,之后的几日虽未叫玉琭侍寝,可康熙爷凡有空便叫玉琭来乾清宫陪伴,或是一道用膳,或是伺候笔墨,情至浓处也不少亲近。
玉琭如此盛宠可叫人醋海翻波,不过好在是年节里,谁也不想在这喜气的时候触霉头,故而尽量少争执,少不对付着,便是平日里再不和气,这会子也得多撑着些笑脸儿,即便不为自己,也怕万岁爷不喜。
直至小年,康熙爷这才先后翻了佟佳贵妃和僖妃的绿头牌,以示看重,更是安抚之意。
今年过年同去年倒没什么两样,依旧不大办,该走规矩的走规矩,该如何就如何,只是热闹着罢了。
玉琭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今年也不似去年那样贪吃了,膳房的好不容易又研制了一名叫千层酪酥的点心,玉琭在太皇太后娘娘那儿多用了两块儿还腻着了,欲吐不吐的折腾了半宿。
康熙爷听说了直心疼,勒令花月莺时看好她们主子,除夕宴上可不敢再叫玉琭用了油腻的,玉琭对着桌上一道道菜心里可惜着,然胃中实在腻味,便只夹了几口青菜吃吃便罢,唯盼着宴罢看了烟火去吗,那还算有些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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