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思来想去的也没个头绪,只觉心累的厉害,捏了捏眉心,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主子可是发觉有什么不妥的,可要奴才出去查查?”
想来是见她面色不渝,一旁的魏启捧着点心上前,欲替主子分忧,说罢,一旁的花月莺时也凑了上前,一个给主子捏肩,一个给主子锤腿,不愿瞧主子费心。
见三人凑上来了,玉琭这才想起来她跟前儿的人可是元后的老人,想来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因主仆几个已然相处一年的工夫了,自是知根知底没有不信的,玉琭只管将心中的疑惑细细道来,听听三人的意思。
“先前我同魏珠说时还只言太子是无人亲近关切,是太缺爱了才如此亲近了贵妃娘娘,可眼下再想却不觉得这般了。”
“去年太子同阿哥公主们出疹得染疫病,得万岁爷看重,是我亲自伺候着太子爷的,彼时太子爷更小,心思更纯粹,若真是缺爱当是那时候便对我依赖更甚,可观太子对我,也只是比后宫旁的多几分好感罢了,并无什么依赖之感。”
“反观眼下,贵妃娘娘只是接连照顾太子几日的工夫罢了,何来得人一声儿额娘的称呼,太子爷平日里又无额娘可唤,也不知是谁教的,这倒是叫人止不住的多想了。”
三人一听这个,当即也觉得蹊跷,且细细想了一阵儿,到底还是魏启最为机敏,这便反应了过来。
“主子,何必想这样复杂呢,先不论起因,也不论是谁在背后挑拨着,端看眼下的结果确确实实是对贵妃不利的,您同贵妃又亲近着,说是针对您也不为过。”
玉琭眸光一闪,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反而露出叫人不敢轻视的气势来:“此话怎讲?”
魏启沉吟片刻:“奴才不敢妄议为君之道,然以前常听干爹和上头的大公公们说话做事,今儿抬举这个,明儿又打压那个,想来制衡便是最要紧的。”
“万岁爷看重太子,便必然不希望太子格外亲近了哪家,然太子身上流着赫舍里氏的血脉,便是割舍也割舍不走的,赫舍里氏已然是庞然大物了,若太子再同佟佳氏亲近了,只怕太子长大后便不能随心所欲做了新君了。”
“故而万岁爷防备着,提防着,端看太子一声儿额娘便引得万岁爷这样重视,便知道万岁爷多么在乎此事了,甭管太子爷有心无心,这事儿定然在万岁爷心中留下了个怀疑的种子。”
“即便先前无人挑拨,又此机会,只怕后宫里的有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了,定然还得生事,您同贵妃亲近着,贵妃不妥,您自然也跟着受影响,贵妃那儿不好下手,可您这儿呢?这便是奴才为什么说此事是针对您也不为过的。”
“更别说着宫里的事儿就没有无的放矢的,如您先前所疑,太子能叫出来一声儿额娘,本身便是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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