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闲和黄博航,从慈县人民医院里出发的时间,是上午的八点五十九分,返回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一分。
出了手术室后,黄博航毕恭毕敬地带着方闲行走在武陵医院的停车场领路时,心里就在七上八下!
高深莫测,是他对方闲目前综合实力的一种评定。
虽然,早就知道,方闲来这里,不仅仅是镀金,而是怀揣着金子,但需要下乡的基层工作经验,做给外人看,得到一个升职称的机会。
可,就方闲从上台到下台,不到半个小时时间,就处理了戴主任,乃至他黄博航基本上不敢想象的骨盆骨折与移位缺损。
完成关键操作后,毫不犹豫地丢下手里的器械下台,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使得黄博航彻底心服口服。
“方医生,创伤外科的这些骨折,是不是对您来说,目前就没有什么有难度的了?”黄博航是好奇啊。
听说啊,在很多顶级教学医院里面,有一些大手指。
把骨折的手术,能够从颅骨的骨折,一直做到
方闲闻言,笑了笑,摇头说:“那也不全是,也有很多骨折是很难处理的。”
“比如说之前我在创伤中心的时候,遇到了一台急诊,是半下肢全程粉碎性骨折外加半边骨盆的碾压毁损伤,这个病人,最后我和一位教授,做了截肢术。”
“实在是没办法了……”
“还有一些骨折,比如说胸腰椎的爆裂性骨折,即便是做了椎骨的置换术,但术后的效果也不明显……”
方闲的谦虚,无疑是给方闲加码了自己的能力。
因为方闲所说的骨折类型,都是阎王可以索命的病种。
朴素的骨折,可能在方闲看起来,是压根没什么难度的。
自然如此,毁损伤,方闲都懒得做普通的骨折重建和肢体重建,目前只是做大小便功能重建,而这样的重建,是比骨折重建的难度,要高上不止一倍。
“方医生,您是不是还有一个月多,就得回去了?”黄博航上了车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如此回问。
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都略显懊恼。
早知道方闲有如此牛掰的话,他之前和方闲杠精什么啊,不趁着方闲在的时候,好好的薅一把羊毛,反而是觉得方闲不靠谱,总是搞事情。
如今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去了一半。
“这一次对口支援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如今已经到了二月下旬,这个月只有二十八天,我应该是三月份结束,就回去了。”方闲笑了笑回。
在慈县这段时间,方闲真的很闲。
当然,这样娴静的生活,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没有特殊急诊,没有高难度病种,没有长时间的手术操作,方闲自己也爱上了喝茶,并且时常可以看看文献,进行查漏补缺,并且把自己的成长路线,也是在安静的思考之中,作了规划。
与此同时,还无意间触碰到了临床科研的最前线,那就是把自己的技术现实化,以实物地方式,输出出来。
这是自方闲进入到创伤中心之后,
这样的安静,带来的反思,让方闲的心情更加平静。
自然,平静之后,方闲觉得自己的爆发力,也会更强。
如今,方闲已经开始考虑,看自己能不能在毁损伤这个病种上,搞出来一些什么专业的器械或者工具,比如说神经膜材料等等。
反正可以加的元素很多,只要是对患者的康复有利,一旦形成了科研文化输出的话,医学领域的输出力量,是爆发性的。
全世界,八十亿人口,每个人都逃不脱生老病死,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病人,需要用到一个东西,那市场前景都是十分宏观的。
而且,人有生老病死,新生与死去交替不断。
所以说,这样的比例,一般是在同一个时间点,是相对固定的。
也就是说,每天的全世界骨折病人量,在很长一段时间点内,是固定有这么多的,每一个病种,也相差不多。
从这个角度看,持续性的市场前景,医疗的市场,是不比外卖市场更小的!
“方医生,希望后面一段时间,能够和您好好学习,争取多学习和拿下一些更多的病种。”黄博航谦虚谨慎着。
“黄主任,我们相互学习,其实啊,您在vac和vsd方面的使用经验啊,也是提点到了我,以前的我,都没太接触这样的方面。”方闲转头夸赞。
也是心里话。
“方医生,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县医院,到底是精攻一个病种,更大程度地提升我们的服务质量更好,还是更广于服务范围,能够治疗更多的病种,更为优先呢?”黄博航启动后,这么问了一句。
在科室里,黄博航自忖,自己在骨折方面的治疗造诣,是不亚于张市人民医院里面主任做的手术的。
这也是他的坚持,能够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务质量,即便只是专于一道,也是对这一个病种患者的一种态度。
专科专治,其他的病种自然有其他的医生去治疗,自己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这两种说法,其实两全会更好。”
“在不能两全的情况下,我认为是广度,会优于精度。”
“因为我们华国疆辽广阔,人口密度相对分布不集中。因此,在相对基层的医院,扩大服务范围,会对百姓的就诊更有利一些。”
“当然,如果从某一个患者的角度而言,那么精度,就是他们最追求的。”方闲也是分析得相对客观。
在全面地分析了黄博航的手术技术后,方闲会发现,黄博航在做骨折方面,是要比武陵医院的戴主任等人都更牛掰的!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黄博航之前只专精做骨折的选择,也有一定程度的助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