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方闲在切开组休息室还在和邹君子打开着八卦时，敲门声响起。
邹君子闻言眉头紧皱：“不对啊，如果是蒋师兄，他不会敲门啊？难道是隔壁的田东亮师兄？”
“师兄，你推门进来啊。”邹君子对着门外喊。
田东亮是闽省人，外科赛道
方闲与他接触不多。
可看到推门而进的是一个女孩子后，邹君子赶紧一愣，眼皮快速眨动了几下，才喊了声：“周师姐？”
来人是周希音，周希音也是八年制的，但比邹君子的学年要更高些。
听得出来，邹君子的声音略有发颤，似乎是很怵这位周师姐。
“来自普外科。”周希音说完，就大大方方地把两叠a4纸放在了桌面上。
而且，如果在这个的基础上，能够做出来一些改良，推动一下术式的发展，那就再好不过了，且是最直接的产出。
“不知道，反正我还是觉得，年轻的时候，是最有时间去好高骛远的，也是最能把时间当作成本去浪费的。”
“反正至少，你现在的短板，决定着你的下限，但是你现在的长板，一定是决定着你未来的下限，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卜淙明还是小瞧了方闲的影响力，方闲在进到了林介墨所在的手术间后，
“您觉得如果存在大小便失禁的话（此处指如果），您觉得这样的功能残缺，是给你一定的金钱能够补贴得上的么？”
“卜教授应该是刚来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吧，以前从来没见过。”方闲一边走，一边询问。
搞什么难啃的骨头呢？
不到教授级别，就不要痴心妄想其他的事情，老老实实地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介墨教授则是为了给卜淙明找到一些存在感，又说：“卜教授，您别往心里去啊，这孩子缺心眼。”
嘿，你上来就是学科带头人地吓唬别人，你自己是什么能力你没逼数么？
按照你这么讲，只要是个华国的医生就可以自带我们协和医院怎么怎么的，那华国的医疗系统，早就一片清明了好吧？
同时看了休息室的门一眼，而周希音却已经是离开了休息室。
这是很务实的想法，也是当前应用了很久的一种理念。
最主要的还是要看本事怎么样，而不是说怎么样。
不过，这一回，江洋的脾气就规矩了很多，即便是有千言万语，却也没有在手术台上发言。
“骨科的学科带头人两人，肝胆脾胰外科的学科带头人一位……”
江洋这才不说话。
“是的卜老师，我的本科是在衡南大学读的，实习的时候就在衡南大学附属
方闲再次摇头：“我也不知道。”
紧接着喃喃说：“这算是患者最迫切要表达的东西么？”
……
“十月份才来啊，但从进手术室，耳旁就一直有人讨论小方医生，我还才知道，小方医生竟然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卜淙明不吝言辞夸赞着。
“因此这样的病种，如果只是要求把命救下来，这些顶级教授都不必进手术室的。”
“今天有一个毁损伤的患者，创伤外科的林介墨教授已经过去做手术了，我们也过去吧，这个患者的伤势比较大，不过我们就只要负责胃肠方面即可。”卜淙明看着自己的手机，这么给方闲交待。
“嗯。”卜淙明点头，然后还抹了抹蓝色手术帽，抹开一点，露出了地中海，额头高秃。
方闲看过去，觉得来人颇为陌生：“卜老师好。”
比如说，调查表上面的内容就记录着类似的问题。
“比如说，现在如果我们拥有5级技能，而不去做手术治病救人，不去做相对最容易做的，提纯一些术式，改良一些术式的话，就都是不务正业。”
“这算是变相的功利么？”
“小方你好……”
周希音的表情平静，此刻带着一次性的外科口罩，看着切开组内有邹君子在，她也没避讳，而是大大方方说：“方师兄，我这里有一些调查的量表，或许您能用得着。”
“算了，不说了，赶紧去练习吧。”
“您觉得高端器械进口的高昂费用与手术质量的提升，谁对医学的发展更有利？”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毁损伤，在衡市，能不能保命，最多是六四开，六不能保，四能保。
有推动，就有文章，有文章就是有科研成果，有文章，而且还能有临床的信任，上级的认可，患者的信任，医疗圈的名声。
在全国胃肠外科肠肿瘤专科教授实力排行中，能够进到前一百五十位。是衡南大学附属
虽然说，昨天的方闲没有答应龚子业教授，先从相对简单，有最直观效益的缝合器研发开始做起，但两人不至于闹掰。
再加上医学会的依托，实力一旦提升后，职称也会得到提升，工作也比较稳定。
“喏，你也看啊。这又没什么。”方闲是害怕了手术室的闲言碎语，直接大大方方给了邹君子。
似乎是在八卦着什么，同时也仰起头看桌面上的东西。
“如果这个时候，都不好高骛远，等到我们到了上级医师后，临床上有大量的空缺需要我们去填补的时候，我们就很难再抽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科研中了。”
甚至方闲再去找龚子业教授时，龚教授仍然十分和蔼可亲。
卜淙明就更老实了……
“也是车祸伤么？”方闲问。
介绍一番后。
卜淙明一瞬间遭到了暴击伤害，可也不敢反驳，战战兢兢着……
龚子业教授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