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的伤还没好全,不便动笔,便等李阔下学回来,让李阔来替她写。
长钦殿。
夏侯沉在前面见大臣,李暮霭就和李阔在后殿写药方。
她负责说,李阔负责帮她记。
李阔已经好几日没见过他姐,这些日子凌帝忙,没顾得上叫他过去用膳,先前听说他姐遇到了刺客,他一直提心吊胆。
李阔提着笔,心思不在药方上,时不时就看看李暮霭的胳膊,皱眉问:“姐,你伤怎么样,好了吗?”
“已经结痂了,不打紧。”
“怎么会有刺客要刺杀你呢?是因为上次的事吗?”
“嗯,那个女官跟赵府有关,是赵府当初送进宫里保护慧妃的,那女官嘴严,不肯说是受谁指使,只说是自己的主意,因为慧妃最疼赵怀这个侄儿,而她忠于主子,得知赵怀出事,想向我寻仇。”
李阔不解:“一个女官,怎么能知道是你把赵怀抓进去的?”
“所以这事儿绝不可能是女官一人所为,和他们三家脱不了干系。”
李阔琢磨过来,点头,“对,姐你没去读书之后太学里议论纷纷,说你不是府丞家的儿子,是君上派去查案的,而君上身边个头和岁数像你这样的只有你,大臣们见过你,只有他们能猜到是你。”
“罢了,即使女官不认,她是赵家的人,敢在紫极殿行刺,赵大人难辞其咎,本来只是停职查办,这下可好,蹲了大牢,正被吏部详查,什么时候放出来就不知道了。”李暮霭翻着脉案,言,“赵家孙家都被抄了,孙大人一把年纪也进了牢,下场稍好的就剩张直的父亲,他官职最小,听说是个陪绑的,没搅什么风浪,被贬去地方做了个小官。”
外面的大臣走了,药方写好,李暮霭拿去给了夏侯沉。
夏侯沉接过她的药方看了看,“太医院昨日也出了方子,还不知是否奏效。”
“都试试,方子不嫌多,能治病就成。”李暮霭看见奏折与之前治水患时一样堆积如山,问道,“瘟疫越来越严重了吗?”
“最初只是欣州东面的两个县闹了瘟疫,知府先前已下令封锁县城,但瘟疫还是蔓延至南面数十个县,病亡者数千。”夏侯沉言道,“欣州漕运繁荣,往来商客众多,如此下去,瘟疫恐会蔓延至其他州府,朕已决定封锁欣州。”
李暮霭愣了一下,从地方上奏有疫情起才过去多久,就没了上千人,而欣州漕运直通胤安,若再不阻断瘟疫蔓延,只怕胤安城都得遭殃。
她言道:“那朝廷得给百姓送吃的、送药,不然把他们关在那儿,就是在让他们等死。”
“这是当然,弃一城百姓于不顾,不配为君。”
夏侯沉将她的药方给了柳别情,找人抄录后送去地方。
李暮霭劝道:“君上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大邺的医术是诸国里最好的,而这方子我是跟着脉案写的,没照搬书上,一定更奏效。”
夏侯沉看了看她,点了下头。
李暮霭一直在等着地方的回信,她等了半个月,等到胳膊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才等到欣州府衙递来的关于药方的奏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